负责接待和管理,对相应的程序又怎么可能不熟悉呢。
我们这一次来了大约十来个人,我认为是人类的,也就是相貌躯体上和人类无异的有五个,鹿身人头的有两个,蛇人一个,还有两三个我都没有发形容,看着好似就像一团烂泥在地上蠕动着,可偏偏提问的就还是他们。
烂泥人说起话有些瓮声瓮气,需要细细分辨才能听懂。我对此他们最好奇,比对那条蛇和那两只鹿的兴趣更大,我甚至想伸手在那几团烂泥上摸上一摸,最终却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嗯,等有机会搞清楚烂泥究竟是什么生物再说吧,我忽然想起田甜来,这女人要是在这里的话,肯定是恨不得把每个不同基因的生物都抓上几件样品回地球扔给研究院。
我们每个人分到一个房间,吃饭起床是有固定时间的,一日三餐,这点和地球一样。我问过任小朵,仙界没有星球的公转和自转,但每天同样是二十四个小时,并没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说法。——总之,有关仙界的很多事情都打翻了我小时候心中的梦想,这里没有孙悟空,更没有弼马温,天河倒是有一条,但没有水军,我估计就算有水军元帅也不会是猪八戒。
每天早上八点钟起床,去饭堂吃过早餐,然后就开始上课。基础部分是善堂自己的老师,说是老师,其实就是一些表现优异的师兄师姐,有时候任小朵会亲自来讲上几堂课,每当这个时候课堂气氛就是最活跃的,谁让任小朵这个主管比其他人都更加温柔可近呢。
嗯,说起吃饭我第一次去饭堂很是出了一些洋相。善堂的师兄师姐们见多识广,毕竟对于那些自小生活在荒野的人来说,寒光城里面大部分东西他们都是未曾见过,初次看到大呼小叫实属常态。
吃饭没有碗,全是碟子,刀叉和筷子随各自意愿取用,半西餐化半汉化。进了饭堂,门口有一大摞的碟子让人自取,我端起两个碟子、拿起一双筷子朝着饭堂中间一排放着的饭盆、菜盆走去,类似自助餐嘛,这点难不倒地球人。
我们黑车司机经常性吆喝三五个熟人在晚上空闲的时候找一家味道好的自助餐一吃就是好几个小时。新疆这边自助餐还不算贵,每个人大概是五六十元,我们很少有吃不回本钱的时候。
走近摆放饭盆和菜盆的长条桌时我还在瘪嘴,还是仙界呢,也不知道搞几个窗口大家排队多好,哪像现在这个样子,挤得有些人的碟子都落到地上。我原以为一个善堂的分部不会有多少人,结果进了饭堂才知道至少是几百号人在用餐,亏得饭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饭盆和菜盆也不止一处,否则大家恐怕都和猪圈里面抢食的猪们差不多了。
我不喜欢拥挤,干脆就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慢慢等待,等到人散了一大半我才不慌不忙靠近长条桌,瞬间,我的眼睛就弹出了眼眶。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大的饭盆,以前我一直认为大学食堂的饭盆就是喂猪的,但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小蘸碟。
一粒粒晶莹剔透,有一尺来长的饭粒整整齐齐的麻烦在饭盆中,我看了看手中平常大小的碟子,苦笑着夹起一粒米放在碟子里面。我端着碟子的手往下一沉,我的个天呐,这一粒米怎么也得有半斤来重,我有些发愁自己能不能吃得完它。
偷偷的往左右一瞧,除了一些动物脑袋人身的家伙,但凡外表看着像人类的都是各自碟子里装着一粒米,坐在餐桌面前慢慢的切割。嗯,我终于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人类在满面愁容的看着自己的碟子,一粒米还剩下一半,看他打嗝的模样我就知道这家伙快吃不下了,可也没见他站起来或者把剩下的饭粒倒掉或者直接走人。
我就知道嘛,偷偷的笑了笑,我很为自己的小聪明的志得意满。估计这里的规矩是吃不完不准走,不然那瘦子愁得都快痛不欲生的干什么呀。想了想,我还没有开始吃,应该不算在内,于是乎,我把整个饭盆从上到下瞅了个遍,其实我只是想要找一粒稍小一点的饭粒,可惜都没能实现这么区区一个微笑的愿望。
算了,一粒就一粒,也就半斤饭,撑一撑就下去了。抱着这个想法,我又开始走到菜盆一边看了起来:没有炒菜、没有烧菜,这一次我皱起了眉头。肉是有的,每一个菜盆里面都有肉,但好像全是白水煮出来的放在盆中,惨白得看着我都想吐。
“你叫何冲,对吧?我们是一起过来的,通勤车上我就看到你了。我给你说,这个肉好吃,你尝尝这个。”身后一个声音很热情的在给我推荐着一款菜品,与此同时,声音的主人也挤了过来,我本来是带着微笑侧过脸准备打招呼的,可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吞吐不停的蛇信,我的脸一下就僵硬无比。
我知道这条蛇有个好听的名字:信。嗯,我认为给他取名的人或者他老爹老妈很有水平的,刚刚和蛇的特征完全吻合,听起来还很有日漫的范,比较高大上。
僵直的点了点头,我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权且算作笑容:“你喜欢吃这个啊,信?你慢慢挑选,我再去看看对面的桌子上有些什么。”对面就远了,总得有个几十米吧,从足球场的禁区线边缘走到中场,自然也就远离了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