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小迷糊还真是不冤枉你!”卿琬琰敲了一下佩画的鼻梁,嗔道:“去年德妃生辰,我因不知德妃喜好,不知送何礼物过去,便问了王爷,这才知道德妃喜欢莲花,便准备了一个雕刻有莲花的和田玉送过去,那玉还是让你准备的,如今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说起来,我记得德妃的生辰就在这个月,估摸着今日可能就是德妃的生辰吧。”
卿琬琰这么一提醒,佩画倒是想起来了,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自我嫌弃道:“我这记性真是越发差了!不过……”话音一转,“之前看裕王殿下的样子,还真是挺可怜的,当年的事,到底他也是无辜的,只是德妃终究是他的生母,今日又是德妃的生辰,他心里肯定也不舒服。”
卿琬琰想着之前裕王同自己说话,虽然表面看着依然温润俊朗,却没有将眼中的伤感完全掩饰住,尤其是在那帕子掉下之后,更有些强颜欢笑了,看着确实可怜。
不由得摇头一叹,“终究是造化弄人。”
一直沉默着的秋灵突然道:“婢子倒觉得没什么可怜不可怜的,那德妃当初居然选择了谋逆,那便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一切皆是她的选择,不管裕王之情与否,都注定了,再说,若是当初德妃的计谋成功了,那裕王就得了便宜,便是最后没有成功,裕王也没什么损失,如今不是还好好的在洛安城么?婢子倒是觉得上天已经很眷顾裕王了。”
卿琬琰微楞,看着秋灵一副就事论事的正经模样,忍不住笑了,便是佩画也没忍住,轻点了眼下她的额角,嗔道:“王妃方才不过是随意感慨了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倒是反而认认真真的说道起来,哈哈,秋灵,你好有趣!”
秋灵看着卿琬琰和佩画都在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脸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卿琬琰见此止住笑声,理了理秋灵额前的碎发,道:“你别理佩画,这丫头调皮惯了,再说,你这事事讲理的性子也是我最欣赏的,有你在身边,能省下不少心,若是我身边都是佩画这样的小迷糊虫,我真不知要愁多少事呢!”
佩画不依了,嗔道:“王妃,您就会欺负婢子!”
“是么?”卿琬琰扬眉,似笑非笑,“我以为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呢。”
佩画一时居然无言以对。
卿琬琰见她这憋闷的样子,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便是秋灵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就这样,在阵阵欢笑声中,终于回到了宣王府。
刚下马车,文庸便迎了上来,见他面带喜色,便好奇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回王妃,王爷让文武回来给您送信,现在就在明镜院外等着呢!”
卿琬琰一愣,虽说方才在宫里对太后说不在意,但是知道自己没有回信,心底还是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气恼言穆清,如今,却听文庸说言穆清派了文武前来送信,竟是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卿琬琰只一瞬间的愣神,回过神后忙提起裙摆就向王府内小跑进去,佩画见此心惊肉跳,忙道:“王妃小心点!”
卿琬琰哪里有这心思,只想尽快见到言穆清的信,刚没跑几步,就见停着一个轿子,紧接着就听文庸道:“小的特意把轿子提前备好,这样王妃也能快些回明镜院。”
卿琬琰忍不住对文庸赞赏起来,匆匆道了一声让他去管家那领赏,便上了轿子。
到了明镜院,文武闻声迎上前来,见到卿琬琰之后忙行礼,“小的见过王妃!”
“快快起来!”卿琬琰忙将文武叫起,“王爷的信呢?”
文武也不敢耽搁,忙从怀中将信掏出来呈上去,卿琬琰忙接过,将信封拆开,看着上面苍劲有力的字迹,满是欢喜,将信重新放进信封中,抬眼见文武风尘仆仆的样子,便道:“你一路赶来想来是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文武恭声道:“谢王妃关怀,小的无碍,战事紧张,小的也不好久留,得了王妃的回信,小的就要回去了。”
卿琬琰听罢点点头,其实她也希望文武能尽快回到言穆清身边保护他,便道:“虽然如此,但也要吃点东西才有力气上路,这样吧,我让海棠给你准备些吃的,等你吃完,我信也写好了,你再走就是。”
文武本想说不必如此,可一听卿琬琰提到海棠,眼睛就忍不住瞥向站在不远处的人儿,不由得憨憨一笑,躬身感激道:“小的谢王妃恩典。”
卿琬琰心下好笑,示意海棠过来,这才拿着信进到屋里。
缓缓坐下,看着手中的信,手心竟是紧张的冒出汗,深呼了一口气,重新打开信封,将信拿出,方才在外面只匆匆看了看,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以细细看来了。
展开信,一字一句的细细看来,唯恐错过一个字,直到看到最后写着:思慕卿卿,卿可知?
耳边仿佛响起言穆清那低醇的声音念着这句话,不由得红霞满面。
她也很想他啊!
自从他走后,她就经常找些事情来做,因为她知道,她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心中的思念之情,就会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