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声叫住。
九无擎勒住马儿,回头看,看到了东罗眼里浓浓的焦急之色,他扬了扬手,示意西阎和北翎带人就地等候,而后,瞟了一眼大道上往来的行人,引头向前走了几步,待拉开一些距离,才轻轻叱下一句:
“谁让你出来的?不是让你好好守着金儿吗?”
“东罗有事憋的慌,若不问明白,难受!”
东罗跟上来,急急咽了一口口水,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而后问:
“爷,你真打算就这样把人逼走吗?”
九无擎沉默,望天,天色银白,不阴不晴,似乎还会下雨——现在是多雨之季,多事之秋。
“爷……”
东罗紧紧追问,生怕他不回答。
九无擎低头,只答了一句:
“我的身子很糟糕很糟糕。已经治不好了。懂吗?”
东罗的脸色顿时一白,张了张嘴,心,顿时抽痛起来。
“替我送她回九华。不管用什么方法。这是你必须完成的使命。”
“爷!”
昂扬八尺的他,哽咽。
“还有……刚刚我忘了把玉留下,现在我交给你,替我保管好,回到九华后再交还与她!”
他突然往自己的颈上摸了下去,原想将那块玉交给东罗带回去的:人不能成双,玉总可以吧——
没有。
面具下,那双郁结的剑眉深深拧在了一起:
“回府,玉落在东楼了。我去要回来,记住了,给我好好收着。不准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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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院。
金凌面前扑上来的侍卫,轻轻一飘,飘离三丈远。
她知道这些人是皇上派下来的,并不是府里的人,也就是说,是那宫慈在祸害她——
哼,想到清晨看到的镜头,她才压下去的怒火又挑了起来:那女人,也不知使了什么坏手段,逼迫着九无擎,想想就光火。
于是不避反迎,她从包袱内抓出那玉笛,身若飞舞之燕,优美之中杀气十足,飞扑过去——堂堂公子青,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脚蟹,哪怕功力尽失,也不怕你们。
老虎不发威,还当真是把人当病猫。
四个侍卫的功夫极是厉害,一来一回二十几招之后,以四对一,她仍杀了一个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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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尤嬷嬷脸色大变。
她从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女奴,竟然是一个武功高手,怪不得皇上说,这个女人,有问题,如今看来,这问题不是一点点的大。
“一定拿下她。拿不了活的,拿死的。这是皇上的命令
... !”
尤嬷嬷沉声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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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立即直冒火气,奶~奶的,你这死老婆子还敢拿皇帝来压人?
蓦然回头,她射去凶怒之光。
所谓擒贼先擒王,好,我就拿你开刀。
玉笛飞快的捻出一道白光,她自四个侍卫的围攻里抽身而出,左晃右晃,直往尤嬷嬷身上打了下去,那嬷嬷完全不躲,拉开马步稳稳接了一招,内力十足,几乎将她反弹出去。
金凌微微吃了一惊,原来这老婆子会功夫,怪不得如此猖獗:
“果然有两下子……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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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慈还没有踏进园子,就听到一阵刀剑的击撞声,心下不由得一沉,快步走进去,看到的是这样一个场面:
横眉怒目的金儿手执长刀,咬着牙,凌空一刺,深深刺穿了尤嬷嬷的胸膛,而后,她狠狠再一收刀——那一瞬间,淋淋鲜血自嬷嬷身子里飞溅开来,抹红了宫慈的视线。
她看到尤嬷嬷捂着胸口往地上倒去,那血,似涓涓细流,自她指缝间淌下来。
小荷惊骇的扑上相扶,没扶住,被嬷嬷带倒于地。
这一幕,是如此的惊心动魄,宫慈看直了眼,只觉脑袋里顿时嗡嗡作响,一时忘记今昔是何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惊呼着奔跑过去:
“嬷嬷……”
扑跪在地,宫慈摸到的是满手鲜血,眼底,那只自小扶着她一路走来的苍老手掌已成血手,血,汩汩渗出来。
她真没想到,才一晃功夫的时候就出了这种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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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嬷嬷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想她功夫也是不俗的,今日以五敌一,居然会落得一个惨死,她哪能不骇,心头明白,今天是难逃死劫了。
视眼昏花中,她看到了小姐焦急无措的眼神,于是,拼命一切的急抓住小姐的手,瞪圆了眼,吐出最后几个字:
“小……小姐,这人,不能留……太危险了……杀了……杀了……不能……”
“留”字未出口,就断了气,而眼珠子,仍滚圆滚圆着。
死了,死的太快太快,而且还死不暝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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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慈把那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