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心,谁懂?——狠决(4 / 7)

她目光一闪,问。

“是!”

他点头。

“你故意拿她来气我的是不是?”

“是!”

他依旧点头。

隐隐作疼的滋味,似乎得到了一些缓解。

“好,你若要想我信你,那么,将她送走,或者打发嫁给别人,我不想再在公子府里看到她的身影,一刻也不愿意,你,能办得到吗?”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那个女人的存在是一大威胁,或者说她不能确定他的话,到底有几分是可信的,如此要胁,只是想增加几分底气。

九无擎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开口:

“好,如你所愿!”

如此爽快,令宫慈不觉在心头惊叹:九贵妃的份量,的确厉害,可令他舍弃一切坚持。

不过也是啊,这五年的忍辱负重,就是这了母子重聚的那天。

他从来高傲,真的很少受制于人,九贵妃当真是他碰不得的死穴。

“除此之外,我还要一个你的孩子,你能给吗?你能吗?还有,我想以儿媳妇的身份去拜见九贵妃,你乐意吗?最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取皇上的性命,这些你都能办到吗?”

她淡淡的仰视着,故意为难!

九无擎再度沉默,然后又是点头:“没问题。”

他转开了头去:“我这辈子只有两个心愿,一,救我母亲出去,二,杀拓跋弘,至于其他,都无关紧要!”

... ...

宫慈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这人,果然着了魔。

为了达到这样两个目的,他真的肯牺牲啊……

可是,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悲哀,这样得到的男人,真的有意义吗?

****

夜深。不见人归。

逐子来劝:“不为自己,也为肚里那个着想一下吧!累着了,可不好!”

金凌被劝了回去,睡在兰苑,原是想去红楼:那南城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恁是不许她进。

东罗也一反常态,在边上什么也不说,这两个人身上皆散着一股子淡淡的哀痛之色,似乎还夹着几分悔恨之意。

金凌不太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自从救醒清儿,他们的眼神就变了。

她想不通其中的道理,累了一天,也不愿再多思量,直接回了兰苑睡下。

这一夜,金凌睡的特不安稳,天微亮时,她自噩梦里惊醒过来,摸摸身边的位置,冰冷冰冷的。

他没有回。

她坐起,望望窗外,见东方已露出鱼肚白,便胡乱的穿上衣服,跑出房来想去问问无擎的消息。

出门,看到逐子倚在廊前的柱子下,一脸闷火的擦着自己的兵器,那双很沉得住气的眼瞳里,似有怒气在翻腾。

“逐子,无擎回来了吗?”

她打量着,纳闷谁惹了他。

逐子正眼也不曾抬一下,木然的点头:

“回来了!”

“真的!”

她惊喜的叫出声来,顾不上回房梳妆,就想跑去红楼。

才奔了三步,逐子倏地站了起来,怒火冲冲,极残忍的扔下一句话来:

“他不在红楼。昨夜,他宿在东楼宫慈房里!”

金凌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顿时冻结,感觉中,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觉皱了一皱那英气的秀眉,低声咕哝了一句:

“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不信是不是?好,我们去东楼!”

他一把抓起金凌的手,往外而去,面无表情,跨的大步几乎让她追赶不上,连带着令她的心脏也起了不规则的乱跳状况:

“西阎那家伙还在那里守夜呢,我帮你帮打进去。你自己亲眼看看,你一心一意待着的人,到底值不值得你不计名份的跟。如果你说,你愿意与人共侍一夫,我无话可说。如果你还是以前的主子,那么,你就得好好想一想,你的去留问题!”

才跨出院门,就遇上了东罗脸色沉沉的向他们走来。

“你们去哪?”

逐子冷笑:“捉奸!”

金凌的心,再次如战鼓一般擂起来,因为她知道逐子不是那种好挑剥离间的人,更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在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以后,他的重心就围着她转,喜她所喜,恨她所恨,一切替她着想。

此刻他如此咬牙切齿,而且用了“捉奸”两字,就说明九无擎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了,然后,再对照东罗那一刹那突然惨白的脸色,她的大脑里忽然轰的一下,炸翻了。****

东楼。

静悄悄。

楼下侍着几个府卫,远远的站岗。

西阎隐于一碧绿的柳树下,呆呆的看着远方那渐渐变白的天空,手上剥着枝叶,地面上尽是残叶,心里只觉憋的慌,却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心。

直到看见逐子拉着金主子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