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孩子,先前,只有他吻她,现在,她也知道反过身上来撩拨他了,灵活的丁香舌,时不时会探入他的唇齿间来挑~逗……坏心眼的逼乱他的情绪。
他哪肯被她“欺负”,反过吻乱她的心魂。
阳光柔软的撒在他们身上,两个人缠绵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出一个完美的剪影,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叠合在一起。
许久后。
他放开她,彼此轻喘,平息着血管内的那滚滚而起的热潮。
“金儿,叫我名字!”
他在头顶低低的说。
“九无擎!”
她软软的叫。
“不是这个!”
“燕子!”
“再多加一个字!”
“什么字?”
“坏!”
“坏燕子!咦?”
她咬出那三字,不觉噗哧笑了,哪有人会让别人这么叫的?
举头,好笑的看着,可惜看到的是一张冰冷的面具,但那眼神是柔和的。
她伸手在上面敲了一敲,唇弯弯,似吟似叹:
“的确很坏!我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坏蛋,太叫人郁闷了!”
说着,长长一叹,嘴角斜斜挑起,眉飞色舞,娇态横生,那发束轻落,那慵懒之状,真是太能撩拨人了……才压下去的热气再度浮起来。
“金儿,玩火者必自焚,这道理,你懂的吧!也许,你已经睡饱了,我们可以干点别的什么事……”
他挑起她的脸蛋儿,眼神缓缓的起了变化,严肃着神色,一本正经的逗着。
某人一呆,脸蛋顿时又一红,连忙摇头,躲开:
“不要!你饶了我吧……骨头都散架了……呀!”
没逃开,但不是扑倒,他将她按在了身前的榻上,自己也盘坐到了榻上,大大的手掌落在她的发上,轻抚,心头一片柔软,低声制止道:
“别躲了,不闹你。嗯,
躺好了,我给你揉揉……”
修长的手指捏上了她的肩骨,一下又一下,力道不轻不重,生出几分酥麻,带起几分似痛非痛,还有三分痒。
她忍了又忍,终还是忍不住了,咯咯直笑,银铃似的笑声在屋子里绕啊绕:
“好痒,好痒……停停停,我怕痒……不许捏了……嘻嘻……”
她躲开,顺势,自然而然的钻进他的怀,圈住他的腰,抱着,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在耳边有节奏的响着。
他住手,看着她闭着眼,蝶翼轻轻抖着,弯着嘴,唇角斜斜翘着,就这样躺在自己的怀里笑!
这般亲呢的时光,美的就像如梦如幻……
九无擎怔怔的,用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小脸,无比珍惜着这样的相处:
“金儿,我们去别馆住几天好不好……有些话想与你说,我们找个地儿安静几日……”
有些事,逃不可逃。
“嗯!”
她满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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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封闭的密室内,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着一件寻常青衣,躺坐在铁门口那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在她面前,放着一碗冷饭,两道小菜,一只茶壶。
饭吃了一半,一半掉在地上,碗倾斜着;菜是好菜,有肉有汤,汤撒了,肉未动;茶壶是翻倒的,一滩茶水,一滩汤汁,漫无规则的混在一起,一副狼藉不堪的景状。
女人无力的拍着铁门,发出一阵阵铿铿的声响,清秀的脸孔上,是点点泪痕,沾着泥尘,黏着一些血渍,黯色的嘴里,也不知喃喃的在说着什么。
密室的暗门咯咯咯开启,地上的女子就像兔子般惊坐起来,一双手紧紧的抓着铁栏杆,疾惫不堪的绝望眼神,射出铮亮的光芒,在看到东罗端着饭菜走进来以后,她猛的爬了起来跪倒于地,急声急色的哭叫起来,声音又哑又破:
“东罗,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让我见见公子吧……让我见见公子吧……我一定要见公子……一定要……”
东罗瞟了一眼,站定,皱眉,不说话。
娉儿扒了扒凌乱的发,睁圆着那双原本很漂亮,如今却血色红肿的眸子,并没有因为东罗的冷漠而打了退堂鼓,不死心的继续求着:
“东罗,求你行行好,求你帮帮忙,娉儿求你了,孩子是无辜的,太无辜太无辜,她可是公子的亲骨肉啊……求你了,求你救救那个可怜的孩子吧——
“娉儿知道错了……真知错了……当初娉儿是该打掉它的……是娉儿非份了,是娉儿不对,可是东罗,公子灌了我那么多的打胎药,都没弄死她,她还是活过来了,这是天意啊……
“是老天让她活下来的。
“想那日里,她生出来原是没气了,我抱着她一天一夜,哭了一天一夜,她却又活过来了,会哭了,会呼吸了,会伸胳膊蹬小腿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自问,难道我还能在她缓过气来时,再硬生生掐掉她的生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