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雨,落霞谷道阻难入,幸亏刀奴遇得了一个熟悉这里山中小径的樵夫,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自山洞爬进,一番血战后,由那樵夫带着从小径绕远路离去。
后,在那樵夫的茅屋中歇脚,各自换了衣裳,无擎重新易容,又替金凌换了女儿装,一干属下就此散去,那个樵夫一家当夜便被送走,他二人则装作是进城看病的百姓,趁城门未归之前回到城内,入住悦来客栈,而后自悦来客栈暗道,折回静馆。
如此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昨日,阿大来报,表面来看,并没有见到馆主,后来他独自离开——九无擎命他去找龙奕引开他的视线。
这一切全是做给别人看的,所以,他们也就不能从正门而入茳。
回府后,九无擎细细给她查看了伤势,也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那时,夜也已深,他倚在床头,看着她如孩子般在自己身边睡着,他贪恋着这样种亲密,这种温馨,看着看,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可没想到醒过来,会是这样一种结果谋!
看着她冰冷的眼神,听着她讥嘲的话语,他的心脏,再度紧缩起来,原本放松的心情,绷成了拉成满弓的弦,似乎只要再多用一分力道,就会绷断。
这些年来,他总将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有条不紊,办任何事,都有计划,做任何决定,都有对策,他竭尽所能,让别人逮不到他任何把柄,如此,才能保全自己。
而她,从来不在他的谋划里面,她的出现,总是一再的打破他的惯例,总能轻而易举的乱了他的分寸,扰了他的布局。
这段日子以来,他替换着两个角色出现在她身边,心里别无所求,只想以这样一个身份,一起分享简单的快乐,留彼此一段美好的记忆作为念想。
他求的并不多,只想偷得几分欢愉。
可是,老天爷见不得他开心,竟硬生生要剥夺了他这份心境,将他逼入绝境——
如此促不及防的叫破,要他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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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不承认?
“又在编怎样的说词来替自己圆谎开脱?
“不好意思,这个谎,你是圆不下去了……
“剥掉你脸上这层皮,这世上,还会有哪张脸孔比你还能让人铭心刻骨——
“何必再装……
“不必再装。
“装不了……
“九无擎并不在公子府。
“这件事,你瞒不了。我已经查明白。
“很纳闷我是怎么查的对不对?
“其实,你应该有所察觉了。
“说穿了吧——阿大和阿二是我故意放下来的是,昨夜那场戏,也是我和那个金西窜通好的……他玩的很逼真,不惜拿了十几条人命来试探你。如此做,必是怀着不可告人之目的的。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至于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做一个彻底的求证……我与他各取所需……”
当场,她的确被赤金蛇咬伤了,可这并不代表她就非得受制于人。趁着金西调息的当儿,她运功将毒逼到了一处——最近她一直在修练晏之给的一些内功心法。颇有用。
然后,在金西靠近她时,再度将他撂倒,最后,经过协商,两人设下这样一个局。当时,阿大是下山搬救兵了,但阿二没有,也没有走远,就掩藏在附近。
她懂他们的习惯,用口哨将其召来,令他按计划行事。
“阿大跑去静馆找你,阿二趁夜进公子府求救,皆是我的布局。
“刚刚,阿二回来禀报我。说坐镇于公子府里的那位不是真身——那个人拇指上没有那道小伤——那道小伤是前几天你在毓王府为救拓跋曦而留下的。当时,其他人没有留心到你刮伤了,但阿二看得分明……他一直在暗中留心你……
“公子府里那位应该是剑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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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14px'>首页 上一段</span> sp; “那些天替你禁足于北宫的人,也必是剑奴。
“我想,睿王并不太清楚你在私下里的作为,所以,他不可能帮你转换身份。你能自由出入皇宫,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身边安插着的侍卫全是你的人。你趁他进北宫找你的时候,跟他的贴身随从交换了身份。如此,你便能化身为晏之,大大方方的行走于宫外而不必被人发现。
“你做事,格外小心,因为怕引起皇帝的注意,在破案当日就把身份换了回来。所以,那是在殿堂上谢恩拒官的人,已经不是你,而是剑奴——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来的根本不是你!
“我本纳闷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今总算是看明白了!
“原来,至始至终,我就被你捏在手心上玩的团团转!
“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