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玄字一号楼内。
一只青鸟停在了窗口,墨景天听得翅膀的拍打声,自棋盘中抬起头,优雅的一笑,年轻的脸孔,风华无双,走过去,取下鸟脚上的密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已入局!”
当头的阳光铺在他身上,明灿灿的眸底,暗光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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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行宫,常田狂奔而进茕。
凤烈正枕在贵妃榻上假寐,听得开门声,锐利的眸子,噌的睁开,射出犀利的光,直觉事情有了眉目,站起,问:
“如何!”
“查到了!呐”
常田的脸色是异样的难堪。
“谁?”
常田吐出了一个名字,令凤烈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随即,常田又道:“先生请您务必过去一趟……他说,有些事,他必须跟您说一说……还要奴才传一句话……”
“什么话?”
“一切以大局为重!切莫因为儿女情长而自毁前程。男子汉大丈夫,应拿得起放得下——再说,您跟她之间还隔着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话音落下,常田看到几丝忍隐的痛在主子脸上滑过。
“他在哪里?”
“城外!”
“备马,出城,本王正有事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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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皇宫。
周沛直入御书房,叩地禀道:“皇上,那个嘉县的金西出了城,却叫一帮来路不明的飞骑劫了去。金西的两个随从死于官道之上。青城公子一众人落到了他们手上!”
“咳咳咳……”
皇帝轻轻的在咳,脸色是异常的苍白,正在看着今天送上的有关“金西”的回报,闻言,神情一顿,才问:
“他们有什么反应?”
“龙奕和凤烈一先一后带人出了城,云太子没有动静,看样子并不在意这件事,晋王殿下依旧在面壁思过。至于公子府,一如平常,静馆那边,也是寂寂无声!”
周沛答着,暗自想了一番,又道:
“皇上,公子青的身份,的确很神秘——倔起于荻国,名躁于西秦,游走东西南北,却寻不得他半分出处来历!这人不怕权贵,也不刻意结识权贵,却长着一身比权贵还傲的骨头,功夫更是诡异的出奇,必须彻查他的底才行。”
“嗯,朕也留意着!无擎这些年小心谨慎惯了,他不会随随便便接近一个没用的人。这番,在鍄京府和这人共患难,还亲手治他的病,朕不信这只是他一时心善。鍄京府的所谓天疫,恐怕也大有问题……”
当日,晋王和凤烈曾不顾一切跑出去,可见那尸体有古怪,但这古怪到底是出在公子青身上,还是九无擎身上,抑或是两人都有问题,就不得而知了。
皇帝回忆了当日他种种谈吐,肯定的得出结论:
“这个人,若不能拿为己用,一定又是一颗毒瘤。太多人想留住他。但是,朕看不出无擎捏的是怎样一份心思?无擎待他不错,他却待无擎冷淡……昨日又和那个晏之失踪了一个上午……这些人,一个个不让人省心!”
“皇上认为静馆的晏之,也……?”
“嗯……”
便是那慕倾城也有问题,只是他暂时理不出一个头绪。
“传令下去,严密监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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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阳光还是明艳的,午后却下起了一场大雨,哗哗哗的将整个世界都浸没于漫天的雨水里,将一切可以寻找的足迹洗刷的干干净净。
雨后近黄昏,放晴,天空越发的明蓝,云纱越发的晶莹,太阳越发的红润,茂密的冬青叶,嫩的可以掐出水来,洞口还有雨水滴落,滴嗒滴嗒,不歇止,在水洼内轻快的跳跃起来。
<span style='font-size:14px'>首页 上一段</span> ... 金凌倚在冰凉的洞壁上,闭眼,一点点的在梳理心头蓬蓬乱的头绪——越想越觉得乱。
晏之的温温尔雅和九无擎的狰狞可怕,在脑海里一遍遍的交替着。
金西的话更在他记忆里回响。
可是,她没办法在这两个人身上划上一个等号。
这分明就是个性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怎么可能……
洞穴里安静的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隐约还有打呼噜声,是那个冒牌货在睡觉。
这个人,心态倒是极好,居然还能睡得着——
打呼噜的声腔也奇怪,一长一短,一短一长,呼噜里还夹杂着绵长的唏浬浬声……
优闲的不得了,真是随遇而安!
金凌冲他投去一眸!
他侧躺着,一身白衣沾满了泥尘……
这个人,到底是怎样一个身份来历?
这样一张脸孔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