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扯下了长长的一段,拿出笔在最后面的边角处写下,首先,你手上的伤口是你自己划得,不用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你失忆了,这个等下丹果看到你手上的伤口的时候,你自然会得到答案,而后,手心里的钥匙是你书包的钥匙,现在不要打开它,拿好钥匙,包确保没有人会打开它,像往常一样去上学,等到了学校,打开书包,在笔记本里有你要的答案,切记这之前不要打开,切记,相信我,就是相信你自己,因为我就是你,失忆前的你。
把剩下的绷带装回书包,又看了眼笔记本,将书包锁好,放在桌子上,找出刀片,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刀片由上而下,在左手手掌上留下了一道深浅适中,横贯整个手掌的伤口,轻轻的放平手掌,加里忍着疼痛,用绷带将手缠上两层以后,把钥匙平放进去,继续将绷带缠绕至最后绑住,将刀片放在了上衣口袋,关上灯,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自己应该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伤口而引起足够的重视之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切故事都有其开始的地方,也许那一天很平常,甚至平淡的让人们都无法察觉到,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然而对加里来说,今天势必是让他无法忘记的一天,烙印在他生命的长河中,命运开始转向了另一条之流,这是一切的开端,传奇的开始,属于加里的传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约而至,唤醒了整座熟睡的城市,贝夜街这座城市的一角通常情况下都会晚那么一会才会睁开朦胧的睡眼。阳光总是像杂草一般顽强而又坚韧的又一次穿透了窗帘的缝隙,刺射到了加里的小屋里。像往常一样,这个有着一头金发的少年,在身体碰触到阳光的那一瞬间,条件反射的皱了下眉头,而后睁开了双眼,淡蓝色的瞳孔浅浅的映射这个世界的光彩。不知道多年以后,加里还会不会记得这个早晨,世界有了不同,命运转向了另一条支流,咆哮着冲向了不可知之地。
手心有点刺痛,这是加里早上起来的第一感觉,有点迷茫的看着手上的绷带,被血染红了一部分,不自觉的握了一下手掌“这种感觉是划伤了么,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手心处明显有东西咯着,又是什么”。加里轻轻的把绷带解开,一层一层的,当看到绷带的一角处有字迹的时候,全身不自然的一顿,然后加快了速度,把绷带解了下来,这过程中很显然的也发现了,被血浸红了的钥匙,看着手上的伤口,拿指头触碰了下,火辣辣的疼,应该是利器划伤的,加里心里这么判断着。
一个字一个字很认真的辨别了绷带上的字迹,“非常像我自己的笔迹,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如果一切是真的,那我这算是什么,自虐么,然后失忆”使劲甩了甩头,就好像要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袋。
“加里,过来吃饭了。”,回应了母亲一句,顺手把绷带扔进了垃圾桶,“可是如果不相信,那又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加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绷带又捡了出来,卷好随便抽了张纸一包装进了口袋。拿起钥匙,攥在右手里,走向了卫生间。
把钥匙和手上的伤口清理干净以后,看着手上的伤口,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石头,闷闷的,让人非常烦躁,加里看着镜子里明显非常阴沉的脸,做了几个深唿吸,尽量摆出了和平时差不多的表情去和母亲以及丹果吃早餐。这中间跟丹果拍了个手,这是她的早安礼,丹果果然对加里手上的伤口感到很奇怪,随口敷衍了下,草草的吃了几口饭就出门了。
外面的天气很好,空气的温度刚刚好,可是加里完全没有心思去感受这些,他感觉自己就快压抑不住了,这种烦躁的感觉就好像一头愤怒的怪兽栖息在心里,想找个地方发泄出来。不止一次的想用钥匙打开书包,但都在最后克制住了,加里明白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心底还是选择相信了这个诡异的解释,并且按照那上面所写的去行动了,而这一切也让他更加的愤怒。完全沉浸在愤怒的世界里的加里,一步步向着学校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块香蕉皮。
就好像按照剧本排演的一样,加里的步伐不偏不倚的正好踩到了香蕉皮,等加里意识到身体失去平衡的时候,他只来得及用手撑住了地面以至于不让头部受到伤害,感觉到左手的伤口被挣开了,有血液流了出来,加里完全没有动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空,蓝色的天空,零散的几朵云彩,却恰好挡住了太阳,这真是小概率事件啊,加里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想着,出奇的心情反而慢慢平静了一些,一直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口袋里的绷带拿出来,又一次裹在了手上,平整了一下上衣,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把刀片,瞬间,加里感觉背后一阵冰凉,一阵寒冷涌上心头“就是这个划伤了我的手么”。
“嗨,加里”,加里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的刀片甩出去,然后赶紧装进了了裤子口袋,就好像如果别的看到他手中的刀片就会觉得是他自己把自己的手划破一样。加里回头看去,是班里的同学,叫作雷纳多的小胖子,“你的手怎么了,哦,快走,马上要迟到了。”加里恩了一声,和雷纳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