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一个人躺在上面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大抵是因为天太热了吧。
此时李浩的脑海里有点乱,有点发热。
起来又开了灯,漫无目的的盯着房梁发呆。
也不知这么傻傻的望着房梁发呆多久,李和感觉一阵强烈的尿意袭来。
起身看了一眼新买的大钟时间,11:45。
“都这么晚了。”李和叹了口气,推开房门,准备去厕所。
柔和如水的月光下,依稀有点凉风。
刚出门口,李和吓了一跳,躺椅上朦朦胧胧的可以看到躺着一个人。
李和凑近一看,原来是付霞。
穿着的蓝色吊带衫的吊带几乎滑落,近乎光身地窝在躺椅上,紧闭着双眼,领口下面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洗过的头发一缕缕的粘结在一起,贴伏在脸颊和脖子上。
李和看的有点心痒痒,修长的身体,在他眼里是一道挺不错的弧线,有高耸有高翘。
李和憋不住了尿意,不敢看了,起身赶紧摸黑去了厕所。
从厕所回来经过的时候又吞咽了一口唾沫,借着夜色,慢慢推门闪身回屋。
正准备轻轻将门关上,忽然被两只手给挡住了。
“你去哪?别走。”,付霞一下拉住李和的手,把它按在自己身上。
李和只觉得柔软而温暖,却不能轻易挑动,于男人实在是非常痛苦的事。
李和心跳忽平缓忽急促,第一次感受到别的女人不同的体香,心底里依稀感觉到和别的女人相处还有那么一丝丝相处的甜蜜。
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冒出了一句不记得什么时候听过的话:“猫儿哪有不吃腥的?!”
李和血脉膨胀、浑身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李和心里暗骂,哪里来这么多口水。
付霞一只小手轻轻抚了李和后背。
李和全身一震,酥麻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四肢百骸。
空气中糜烂的味道,终于让李和意识到了不对,立马一个激灵甩开付霞的手,“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哥,我就是想照顾你,没其他意思。”付霞又是说哭就哭,大概是真的把眼泪给憋住了的原因,李和发现她的声音竟然发生了一点点小的变化。
但是对于这种演技派,李和不能完全信任,转身进屋,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对付霞道,“还是说实话吧,你我都不是傻子。”
“我真的是想照顾你”
“停,我来说吧。你起码对京城很熟悉,并不像你说的,千里寻夫,才来几个月。上次李老头让你去小南门的时候,你很清楚那片是什么地方,所以你并没有真正的去。你还故意装傻不知道那个地方,回来就说你去了。”李和说完,静静的看着付霞。
付霞显得有点慌乱,“我我就是“
“行,那我继续说吧,你不是保定人,李老头以前风光你也该知道,整天斗鸡遛狗,手下小厮都是清一色保定的,他能分辨不出保唐片?”保唐片是保定一片的方言,这些门道李和大部分都是从李老头口里知道的。
历代帝王定居京城以后,达官显贵居住皇城里面,总要雇人使唤,有文有武。
因为保定距京城近,又盛产摔跤手,保定府的小伙以能打出名。
所以纨绔子弟出门总要带两个保定府出产的小伙充门面。
当然真正让保定出名的是保定军校。
有大领导常凯申同学,也有张治中、叶挺、薛岳、顾祝同、邓演达、蒋光鼐、蔡廷锴、傅作义、白崇禧、刘峙、陈诚、刘文辉、唐生智、邓锡侯这样的牛人。
从保定出来的哪一个是善茬。
付霞低着头,好像又要继续哭。
李和赶紧打断,“要么现在就说,要么赶紧走,别跟我哭哭啼啼”。
付霞强憋着不哭,带着哭腔道,“我都说,你别赶我走,我真的没地方去了。我也真的是保定的,只是从小跟爹妈来了京城。从小京城长大。不过户口是京城的。我爸妈都是焦煤厂的。我跟高建平是自由恋爱,我们一同下的乡,分的都是一个庄上,后来我们就对上眼了”。
李和听的一乐,这口音转换的太快了,难怪一直听的不对味儿。
那高建平大概就是跟他离婚的男人了。
只怪跟何芳大意,没看他户口本。
“那你瞒住这些干嘛?踏踏实实告诉我们不就完了?”
“我要是本地人,你们还不得赶我走?我这桩婚事,我爸妈本来就不同意,后来我自作主张,他们又嫌弃我丢人,我根本就没地方去”
“那你没公公婆婆?”李和很疑惑。
“没,乡下的时候,他爸在锅炉厂出了事故。她妈在我们回来不到一年也就病逝了。他就这样没爹没娘,他自己刚回城又没工作。我爸妈就觉得他底子太差,死活不同意我俩亲事。”
李和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