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四海酒店....”
他一口气爆出来一大串的单位。
“这么多?”郑社长的眉头拧的更深了,“他李和有这么大的能量?”
他犹自不相信。
“而且...”
“而且什么?”郑社长不高兴的道,“直接说。”
刘大伟道,“大通家具城的葛总说向阳地产的付彪已经放话要砸了咱们报社,打断所有人的的腿。”
郑社长冷哼道,“砸了咱们报社?谁给的他胆子!我们怎么说也是国营事业单位!”
啪啦一声!
报社的窗户玻璃毫无征兆的碎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正当刘大伟在郑社长的示意下壮着胆子,顺着碎玻璃往窗外张望,一团黑色的不明物质带着冲天的臭气朝他铺面而来。
他避让都来不及,就被浇的满身都是。
“大粪!”高个子的女孩子捂着鼻子惊叫了一声。
会议室里的人一下子跑了个精光。
“欺人太甚!”郑社长怒气更加的盛,他指着刘大伟道,“还在那站着干嘛,赶紧去洗洗!”
他越想越气,一回到办公室,就拨起来桌子的座机。
“喂,赵书记,你好,你好。”
“老郑?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被称为赵书记的人在电话里说话也很随意。
“我跟你打听个事情,爱军鞋厂的李和你是认识的吧?”
“李和?认识是认识,不过不是爱军鞋厂的,爱军鞋厂的经理是李爱军,也是认识的,对越反击战的英雄,现在也是创业英雄,有名的纳税大户,是市里树立的典型。怎么你有事?”
郑社长勉强笑道,“我们因为报道爱军鞋厂的不法和不道德行为而遭到了打击报复,就在刚才,我们报社的玻璃都被人给打碎了,还被泼了大粪。赵书记,麻烦你想个办法,这口气不出了,我哪里还有脸哦。”
“昏招。”赵书记说的斩钉截铁。
“这帮人简直就是流氓啊!”
“我说的是你,你出的是昏招。你想想,人家光捐资助学就有八个亿了,得有多大家底的人能敢这么干?”赵书记想了想道,“你们怎么会招上他们的。”
“实事求是是我们报社一向的原则。”
“少扯犊子,这人你们是惹不起。你想想之前的邱书记,跟你处的也不错吧,人家怎么说不在位就不在位了?要不然我今天能坐在这个位置,有机会让你找我办事?”
郑社长道,“他只是个私营业主,还是靠投机倒把起家的!”
赵书记突然冷冷道,“老郑啊,我是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份上,才和你说这么多的,要是别人和我说这话,我直接撂电话。明白着告诉你,个体户是影响不了政治。可小平同志在你们南方谈话很清楚:谁反对改革,就让谁睡觉去好了。改革就是要开放,要开放就是要出口,出口了就有外汇。这李和是实打实的出口和外汇功臣。”
“谢谢你了,赵书记。”郑社长有气无力的挂了电话。
看着乱糟糟的办公室,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心酸。
“社长,深发银行刚刚拒了我们的贷款,怎么办?”高个子女孩子看着发呆的社长问。
虽然这两年报社的收入增加的很快,但是资金远远不能满足于报社强烈扩展的需求,要增加发行范围,就要增加印点,同时还要扩充采编的队伍,光是车辆、摄像器材这一项的资金,就是个不得了的数字。
“怎么办?”郑社长望着天花板,好一半会都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
李和这一刻对所有的事情都一无所知,想不到人在美国坐着都能招出来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吴波在李和的支持下顺利拿到了温格公司的印刷机械厂,自此极地印刷多出了五十多项专利技术和一大批在印刷行业浸淫多年的研发团队,最重要的是他拿到了中国人不具备的双面印刷技术,这一项技术一直都是被日、德、美三国所垄断的。
至此他就一个劲的扎身于温格尔印刷厂的车间里。
李和也看不到他人了。
他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却一个劲的想到他跟前凑,小威、卢波自然是想见李和。
而李和自然是不想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