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伟就是再傻,这个时候也明白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有点慌张,不敢面对郑社长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都要退广告了?”郑社长以自己一向良好的修养压住了往脑子直窜的怒气。
这些都是国内众所周知的大品牌和大的厂商,它们拥有最好的带动作用,一旦大厂商在他们这里做广告了,小厂商自然会尾随。
这样他们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广告收入,而广告收入已经占了报社九成,他们之所以这么热衷于炒话题,就是因为有良好的带动效果,可以带动报纸的销量,从而再带动广告的收入。
“社长,当务之急咱们是不是要查查是什么原因。”小杜在一边说了一句正确的废话。
刘大伟小心翼翼的道,“社长,我问了大通家具城的葛总,他说我们得罪了人。”
郑社长皱着眉头问,“得罪了谁?”
刘大伟硬着头皮道,“他没说,我不知道。”、
“没说?”郑社长嘭嗵一拍桌子,“没说,你不会问啊!”
近乎是怒吼了。
如果没有广告的收入,他们这样的周报基本很难存活。
旁边的人不想触霉头,一律的开始不吭声,低着头静静的坐在会议室里。
这个时候,发行部的孙阳的电话也响了,一接过来就不淡定了。
“汪厂长,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郑社长侧着耳朵在一边听。
“孙经理,真要说声抱歉,我们今年的任务真的是太紧,你那边的我真顾不来,我的建议是你们赶紧重新找下一家。”对方说话虽然客气,可是语气不容拒绝。
“合约可是五年啊!你们这样可是违约,要赔钱的啊!”孙阳急了,这一时半会到哪里去找印刷单位去!
“赔钱?哎呦喂,孙总,我可不是吓大的。”对方这次毫不客气的道,“有能耐就去告去吧,老子还真不伺候你了。”
“汪厂长...喂...汪厂长...”及至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后,孙阳才气呼呼的骂了一句王八蛋。
“怎么?他们说不印就不印了?”郑社长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
“这个我真不清楚。”孙阳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还要继续说话,电话再次想起来,“喂,牛厂长。”
“喂,小孙,跟你商量个事。”对方说话的声音非常的温和。
“牛厂长有话你直说。”孙阳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阶段啊,我们厂里的设备老化的很快,你清楚的,我们这几年都在做扩产能的建设,厂房要扩,设备要换,千头万绪啊,所以你们单位的印刷活我是真接不了了。”
“别啊...”孙阳看了一眼郑社长,咬牙道,“牛厂长,有话好说,我们是周报,本就没多少印刷量,你给通融通融,你说多少价,我们加价!”
“哟,这还真不是钱的事情。”对方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温言道,“这次是没办法,我们确实是一时调整不过来,你看这样行不行,过阶段吧,等我这边安置好,我们还是有机会合作的。”
“牛厂长,你让我死个明白行不行?”孙阳感受到了牛厂长言语里的决绝,看来是怎么说都没用了,但是是一定打听清楚为什么不愿意给他们继续印刷了。
“出来做生意嘛,自然要一团和气,和气生财,吵吵闹闹的谁都不能好。”
“是,是,牛厂长你说的对,麻烦你告诉我个实情,我们现在这里也是一头雾水呢,不知道和谁伤了和气呢。”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一大早的你们就把人家挂头条上,人家当然跟你恼火。”牛厂长不急不缓的道,“人家是拐着弯找你们麻烦呢,向阳地产、地大集团、金鹿集团、远大集团都给我打电话了..小孙啊...你们的底气真足,得罪一家你们都不容易活,还得罪了这么多。”
“什么?”孙阳直接呆住了,急忙道,“我们都没和这些单位打过交道,怎么可能得罪他们,报纸你们手头有,你可以看得到啊,我们揭露的是和霞家具厂和爱军鞋厂这两家无良厂商,根本就没有得罪过向阳地产、地大集团、金鹿集团、远大集团、宝马集团。”
旁边听着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得作多大死,才能得罪这么多的集团公司啊!
都是做报业的,当然是自誉为消息灵通,向阳地产、宝马集团、地大集团,财大气粗,国内影响力非同一般,只要有足够的话题,足够的销量,他们倒是可以拔拔胡须。
但是对于金鹿集团和远大集团这样的港资企业,属于重点招商引资项目,其掌舵人也是政府树立的爱国港商典范,影响力巨大,报社是不敢随便撩拨的。
刘大伟提着电话从走道回到了会议室,对郑社长道,“我问了好多人,有的说是和霞家具厂传出来的话,有的说的是京美电器传的话,有的说是有色金属总公司,还有四季百货、极地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