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吟唱,一会儿在云端,一会儿在身前,似是欢乐的,又似是痛苦的。
映着鼎下暴涨的幽碧色命火,所有人的脸都被映成了青色。
薛聪怀中的婴儿发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挣扎着,像是在努力抗拒自己正在接近的可怕使命。
北宫冢下半身诡异的身体像蛇似的扭曲着,支撑着他从上而下,缓缓朝着婴儿飞去。
他的身体从瓦罐中越伸越长,本是异常诡异恶心的一幕,可是眼下,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屏息沉默着,唯恐打断了他的仪式。
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婴儿稚嫩的眉心肌肤,婴儿漆黑的眼眸中滚出泪水,哇哇大哭。
北宫冢那张瘦削地只剩下一张皮包裹着骨头的脸上挤出类似微笑的表情来,柔声说道:“世间百苦,流转不息,不若忘记此生,不问因果,只得圆满。”
他用一只锋利狰狞的白色骨刀,缓缓刺向婴儿眉心。
婴儿哭声更大,伤心不已。
林果深深吸了一口气,大约,便是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