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144章(1 / 1)

以前,三叔总是给康康足够的零花钱(东莞打工妹:一朵飘零的花144章)。但自从得知这些钱都被拿去赌博上三叔便限制了零花钱的数量。这样一来,康康便没钱再去赌博上但万万没想到,康康竟然会去贷高利债。本来说好春节过后还的,但因为三叔知道他不务正业,便把钱管得很紧,没有给他多少零用钱。

开学后,因为没钱还债,放高利债的债主便派人打了康康一顿。打过后,债主还严厉限制了还钱日期,如在规定时间内还不了债,就要让他拿命抵钱。康康又惊又怕,就伙同几个平时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精心策划了一起抢劫案。因为没有经验,第一次销脏,便被警察逮了个正着。

刚刚到达工地的三叔三婶闻讯,破天荒在不是春节的时候回来了。一回家就没闲着,到处托人找关系。康康己满18周岁,如果判刑的话,最少会被判三年;如果用钱把他从里面赎出来,则最少要三万元。

康康出事了,我妈对爷爷奶奶很不满,一遍遍念叨着:怎么能把孩子丢给老人呢?老人能带好孩子?村里那些夫妻双双出去打工把孩子丢给老人的,有几个老人能把孩子带好的?不是我说,村里这种例子还少吗?然后就开始数落,谁谁把孩子留在家里,老人没看管好,差点掉井里淹死;谁谁把孩子放在家,老人过度溺爱,孩子,康康也是我堂弟,和我一个爷爷呢。

我原以为我妈会反对,没想到她连连点头:去吧,去吧,康康是我看着长大的,实在不忍心他坐牢,都是你爷爷奶奶惯的。

谁知还没到三叔家,却听到院内传来激烈的吵闹声哭骂声,门口渐渐聚拢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我进去一看,原来是爷爷奶奶和三叔三婶在争吵。爷爷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但他说一句,三叔三婶就反驳一句。奶奶坐在地上,哭得鼻子一把眼泪一把的,边哭边诉苦:我哪里知道他会这么不走正道呢?我以为让他吃好穿好玩好,就是疼他了,就对得起你们了,这真是做孽啊。

三婶气恼地说:就是你这样才害了他!你只知道给他吃好喝好玩好,把他当成心肝宝贝,你怎么就不知道管管他呢?我在家的时候,他多乖多听话,没半点坏心眼。

三叔示威似地向爷爷高声喊:不管怎么样,这次我就不赎他!让他在里面吃吃苦头也好,要不出来说不定会去杀人放火,到那时罪名就大了!

爷爷怒气冲冲道:你要敢不去赎他,你就替他坐这个牢!边说边随手捡起一把铁锹,就要朝三叔扔去。

三叔没躲开,锨锹柄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膝盖,他疼得一把抱住膝盖,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奶奶和三婶也停止了争吵。

我很同情三叔和三婶,康康之所以这样,是和爷爷奶奶溺爱有很大关系的。我很想趁机讽刺一下爷爷奶奶,但看到那两张老泪纵横的脸,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便悄悄退出了院子。

三叔还是拿出三万元的积蓄,把康康赎回来了。康康回来那天,我去看了他,头发被剃得光光的,目光游移表情呆滞,见到我,连姐姐都没叫。

三婶流着泪对我说:这孩子傻了,这次回家,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知道康康在外面一定经历过很大很大的伤害,顿感鼻子酸酸的。

三叔这几年虽然挣些钱,但盖了一次房子康康和安安的学费一家六口的日常开支等等,算来算去也是一笔不:康康都这样了,我不能再让安安毁了。钱赚得再多有什么用?一眨眼就花光了,孩子要是没管好,那可是一辈子都毁了。

三婶想通了这个道理,也算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吧。

康康这次出事,给村里那些双双外出打工而把孩子留在家里的夫妻敲响了警钟。有两三位母亲匆匆从外地赶回了家,并决定在家里好好教育孩子。但更多的夫妻更多的母亲,依然没有回来。与其说他们对孩子教育的陌视,不如说他们没有回家的资本。所谓的资本,在这里就是钱!

钱!钱!钱!

回家带的两万块钱,我一直不敢动。好在粮食蔬菜都是自家生产的,不需要花钱买,就连腊肉也是自家喂养的猪鸡鸭等等腌制的。但腊肉毕竟有限,只有农忙或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吃,平时只吃咸菜辣椒,刚回家时很是喜欢,时间长了,便感觉很馋。我身上的零用钱,过了一个春节,几乎花光了。

要是以前,还可以到是大河,也不过十米宽。以前更宽些,但近年来,好好窄了许多,因为田地里不断排进来的农药和一些田螺要放在清水里养很多天才能吐尽泥沙。但我馋得不行,哪里能等到了很多天呢。

考虑再三,我决定把田螺全部砸碎,然后将碎片扔掉,只留下田螺肉,再再洗净泥沙,最后就可以用田螺肉炒菜吃了。

这想法倒是不错,可真正操作起来却颇有难度。因为田螺太小,要用小锤子才能敲打。但锤了太小,又容易敲到手。更为重要的是,虽然能把田螺壳敲碎了,但碎了的田螺壳和田螺肉抵死缠绵,很难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