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难挨,做事时又要始终低着头,一个上午下来,我真是腰酸背痛的(东莞打工妹:一朵飘零的花18章)。好在上班时间可以说话的。只是赵话甚至唱歌。阿香说,晚上加班的时候,就是赵这话时,她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满足。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当下班的铃声终于响起时,我们象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般,急不可待地冲出了厂房。我因为脚疼走在后面,看到冲在前面的有几个也是和我一样腿脚不灵便的。
吃饭的碗和筷子都是我从家里拿来的,并不需要另买。老员工的碗和筷子也都是放在宿舍的,因为他们是放在行李外面,回到宿舍拿着碗就直奔饭堂堂,动作比我快得多。饭堂在一楼,也就是我们宿舍的楼下。饭堂并不大,我们打饭都要在外面排队。厨工穿着肮脏的白色工作服,从一个窗口给我们打菜。然后我们就端着盛了菜的碗按各自的饭量到大桶里打饭,饭是可以随便打的。
我排在最后,等了好久才打到。菜只有一份,且很少。我到宿舍时,宿舍内的人己经吃起来了。我是睡上铺,下铺己坐了两个女孩子了。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阿香忽然在另一张下铺叫我,原来她也是和我一个宿舍的。
我很高兴地坐到她床上,她一边吃一边夸今天的饭菜不错。我真是哭笑不得,什么不错啊,就是猪油渣炒辣椒。那些猪油渣被榨得黑黄黑黄的,根本看不到一丝油星,就这种油渣,每人碗里也不过:啊,好香啊。
我只好客气地说:一起吃吧。
女孩子们好象得到命令般,立刻筷子翻飞。这时从别的房间也有女孩闻讯赶来,她们甚至招呼都不打了,筷子就伸了过来。看着酸菜很快被消灭了一半,我心疼死了。她们那筷子仿佛不是夹在酸菜上,而是夹在我心上。吃完后她们齐声夸我大方,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个女孩边吃着我的酸菜边口齿不清地说:真香,外面好象也有卖这种酸的呢。
阿香看到别人吃我的酸菜,一直很不高兴,听她一说便没好气地问:那你自己为什么不买?
女孩嘿嘿笑了两声:贵呗,一块包,谁吃得起?我又不是富婆!
另一个女孩接口道:其实我们可以买菜自己腌的,又不要花多少钱,可又要买坛子什么的,要好多钱的呢。
她这样一说,别的女孩也随声附和,她们边吃边议论着各自家乡的酸菜腌制方法,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倒也其乐融融。
我真没想到,一顿酸菜都可以让她们这么兴奋。
下午,我的动作稍微快一些。阿香不住赞我手快,就连和我在同一桌上的其他老员工也连连称是。其实并不是我手快,而是我在连接这些:一起吃吧。
女孩子们好象得到命令般,立刻筷子翻飞。这时从别的房间也有女孩闻讯赶来,她们甚至招呼都不打了,筷子就伸了过来。看着酸菜很快被消灭了一半,我心疼死了。她们那筷子仿佛不是夹在酸菜上,而是夹在我心上。吃完后她们齐声夸我大方,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个女孩边吃着我的酸菜边口齿不清地说:真香,外面好象也有卖这种酸的呢。
阿香看到别人吃我的酸菜,一直很不高兴,听她一说便没好气地问:那你自己为什么不买?
女孩嘿嘿笑了两声:贵呗,一块包,谁吃得起?我又不是富婆!
另一个女孩接口道:其实我们可以买菜自己腌的,又不要花多少钱,可又要买坛子什么的,要好多钱的呢。
她这样一说,别的女孩也随声附和,她们边吃边议论着各自家乡的酸菜腌制方法,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倒也其乐融融。
我真没想到,一顿酸菜都可以让她们这么兴奋。
下午,我的动作稍微快一些。阿香不住赞我手快,就连和我在同一桌上的其他老员工也连连称是。其实并不是我手快,而是我在连接这些:高中生又如何?我还是大学生呢,再说你还是个跛子。
整整一天她都很少说话,在说到跛子两个字时故意抬高了声音,很多人朝我们这边看来,其中包括一个腿脚同样不灵便的男孩,我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你不是跛子我们就信了?我说我脸上的东西自是故意搽的胭脂,你们信吗?
我脸色顿时发烧,气得浑身发抖。阿香暗中用胳膊碰了碰我,我只好强忍住了。奇怪的是,她的话虽然可笑,但在座的人好象没一个听到一般,全都顾左右而言她。后来我才知道,这女孩确实是大学生,听说还是什么重点大学的,就是因为脸上的那块胎记,外面那些正规的工厂连员工都不让她做。可能是因为心里委屈吧,说话非常地尖酸刻薄。有一次厨工给她打菜少了,她将菜倒在那个厨工脸上,从那以后人人对她敬而远之了。
原来进这个厂里的人,不是刚从家里来的就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找不到工作的。但唯独阿香是个例外,因为她男友是操作那三台机器的三个男孩之一。操作那三台机器不需要技术,非常简单。在东莞,没有什么技术的男孩子找工作非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