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件,仅扫了一眼,便也痛快地让我进去了。
我很高兴,进电动门时想走得轻快一些,可因为左脚心一走就痛,我只好将左脚心尽量蜷起,将左脚的重量放在脚尖和脚后跟上。虽然竭力保持身体平衡想让自己走得正常一些,但在穿过那个仅容一人的电动门时,我的脚还是因为没有注意门下面的一道突出地面的铁门槛趔趄了一下,那道铁门槛不偏不正碰到我的左脚心上。我感到左脚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左脚再落地上,只好用脚尖踮着走路了。
谁知在我就要走到丽娟她们站成一排的队伍时,人事部那个女孩从保安室出来,立刻大喊起来:出去,你出去!
我回头一下子愣住了,不相信地问:你,叫我?
她细眯着眼睛不耐烦地看着我,冷冷地说:就是你,你不用进来了,马上出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傻傻地问: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要我啊?
她不屑地盯着我的左脚,面无表情地说:我们这里不是福利院,不招收残疾人!
我还想说什么,她厉声道:你出不出去?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
我赶忙哀求道:我不是残疾人,只是左脚不的那样,又有那个厂愿意收留我这样的残疾人呢?现在都是上班时间,除了不远处机械的轰呜声,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感到非常孤单和无助。当我无助的眼睛扫到斜对面一家破旧的不出的兴奋。当值保安是一个瘦瘦不出的亲切。保安把我带到那幢平房,我看到里面有几张桌子,桌子上金黄的一片,仔细看时,原来是一堆细:赵:会写字吗?
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别扭,但我还是受宠若惊地说:会,我会写字的。
她点点头:那就填一下。
竟然还有这样见工的?但不管怎样,她没有嫌弃我的残疾,我感到一阵轻松。表格上无非是姓名地址等等,我很快填好了交给她。她只扫了一眼便干脆地问:你现在可以上班吗?
听到这话,我有些激动,难道我也找到工作了吗?我:现在?这里管吃管住吗?
她翻了我一个白眼:管吃管住,行李要自己带,交30块钱押金,压半个月身份证!
虽然害怕一个不:好的,但我要回去拿行李的。
她有些不耐烦了:那你回去拿行李吧,明天再来上班。然后极不情愿地把身份证还给我。
我连连点头,长长松了一口气,接过身份证,如获大赦般地跑出这家厂。我真想大声喊:我有工作了,我终于也有工作了!走出厂门我才看到,这家厂叫永新工艺品厂。
我又到亮光厂门口等了好久,丽娟才和那些女孩子一起出来。丽娟听说我见工如此简单,有些不相信。原来她们见工非常复杂,先是考试,一个不会写字的人还被赶出去。然后就有一个保安给他们训练了一下原地踏步以及向左转向右转等基本动作。
进亮光厂里也是要交一百块钱押金的,正好昨晚陈刚给了她一百元钱,她就交了,于是得到三天的饭票,每天四元计,她得了十二元饭票。那些没交钱的则没有得到饭票。她说人事部带她们转了一下工厂,厂房很大,建厂己经十年了,当时厂里只有七八十个人,现在己发展到一千多人的大厂了,以后还要扩大。说这些时,丽娟的脸儿红扑扑的,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