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赵为难了。
他在那御史夫人何氏脸上看出的苦苦哀求之意,并非作假,的的确确由心而生。
可如此一来,他当真能够见死不救吗?
于是,他便拱手对那陈岳华说道:“陈兄,既然夫人不愿,不如……”
可还未等秦子赵说完,那陈岳华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冰着脸说道:“秦大人,此乃肃远府家事!秦大人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是!是!向来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官也不想!可如今却是夫人硬拉着本官,本官也不能视而不见啊!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本官将来也过意不去啊!”秦子赵脑中转动,却想不出一个两全之策,只好拖延时间道。
那陈岳华闻言也不说话,径直走了过来,伸手便要直接拉人。
御史夫人不愿,就像躲在老母鸡身后的小鸡一般,紧缩在秦子赵背后,恨不得都镶在秦子赵体内了!
秦子赵被她拉着团团转,那后遗症又上来了,浑身酸痛之下他忍不住说道:“两位,有事慢慢说!别动手动脚的!”
经他如此一喝,两人也停了下来。
那御史夫人颤声说道:“秦大人,妾身实在不愿在这侯府待下去了!请大人带妾身离开!否则妾身性命不保啊!”
“大嫂你这是在胡说什么呢?”那陈岳华闻言,当即反驳道:“这侯府上上下下哪个还敢欺负大嫂你,岳华身为小叔,又怎么会做出如此背乱人伦,无情无义的禽兽之事呢!”
“是啊!有话好好说。夫人你不妨好好想想!你放心,本官在此为你做主!必定保你平安!”秦子赵也适时地出口说道。
那御史夫人紧张地搓了搓衣角,颔首深埋,声若蚊呐:“秦大人,妾身刚才并无乱说!这人便是以小蛮的性命,强逼妾身以后为他暗妾,与他私通!”
秦子赵顺着她的葱葱玉指一看,眉头不禁皱起!这御史夫人这下彻底把话说死了!连一丝余地都没有!
秦子赵也不能再把她的话当作一时的妄言置之不理了。
于是,秦子赵开口问道:“陈兄,这御史夫人所言不知可有此事?”
“秦大人,大嫂她惊闻噩耗,连日里忧思过度,恐慌成疾。这只不过是她一时昏了头脑蒙了心智的胡言乱语罢了。秦大人万万不可当真啊!”那陈岳华这时退开两步,脸上写满了担忧地说道。
“不!不是!”那御史夫人突然大声尖叫,指着那陈岳华神情激动的喊道:“是你!就是你!前天夜里,你支开丫鬟进了小院,光明正大地进来了!还说没几句便对我动手动脚!妾身不从,你便以小蛮性命要挟!要不是追云恰巧回来,妾身恐怕早被你污辱了!”
“……陈兄,可有此事?”秦子赵一听,也是心中一荡,问道:“这事可不是说笑!还望陈兄解释一二!”
“秦大人,这,这,这可真是冤枉啊!当时在下只不过去大嫂房里商量一下家兄的入葬之事!再说,在下也是饱读四书五经之人,也懂得那仁义礼智,又怎么会做出挟幼欺嫂这等如此禽兽行径?”那陈岳华急忙辩解,冤屈地说道。
“你冤不冤本官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本官倒是想问你一件事!”秦子赵顿了顿,退后了两步,问道:“陈兄,为何你如今年过三十,却也未曾成家?”
“这…这…这……在下对于****之事向来讲究缘分。缘来即始,不可强求!这与此事又有何关系?”
“有没有关系本官不知!不过,你此时不好好在灵堂待着,却循着味来了这里,你若不是担心着什么,本官倒是不信呢!”
“这……”那陈岳华一听,脸色顿僵,一时无语。
“说吧!你就算担心这御史夫人出事,也应该带着管家和一众孔武有力的家丁前来。可如今你却只身前来,恐怕你也是知道此事见不得人啊!”秦子赵双眼紧紧地盯着那陈岳华,不放过他脸上的一点表情变化。
待到秦子赵言毕,那陈岳华却是身形一松,整个人放松下来。随后,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贱人!找死!”
说着,那陈岳华抬腿一脚便踢了过来。
‘砰’,毫无防备之下,秦子赵的肚子被狠狠地踹中了,犹如被千斤重锤击中,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肚子之中扩散开来。
秦子赵整个人便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哼,一个狗屁五品小官!也敢在这侯府放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货色?!呸!”那陈岳华毫不留情地再一脚踢中秦子赵的肚子,将他踢飞了一米有多。
‘噗’,秦子赵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秦大人,秦大人,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那御史夫人看到秦子赵吐血了,连忙跑了过来,蹲在他的旁边,急切地问道。
“贱人!你还有心思担心这狗官?你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吧!”说着,那陈岳华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手往那御史夫人颈后一敲,另一手却掐着秦子赵的脖颈将他提到半空之中。
秦子赵此时感觉肚子剧痛,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