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凤的计谋也很简单。
明修栈桥,暗度陈仓。里合外应,偷天换日!说简单点便是迎凤带着一个小丫鬟进去内院与那御史夫人换装,之后便带着已经化妆成小丫鬟的御史夫人出来。
而秦子赵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好装作肚子不舒服,捏着鼻子躲进了臭气熏天的茅厕里。
没有办法,为了查案,这小小困难又算的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秦子赵心中长叹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令秦子赵高兴的是,不远处正是那迎风和一个身形有些熟悉的丫鬟。
秦子赵走了过去,一看,果然是那娇滴滴的御史夫人,何氏。
“秦大人,这人多口杂,你和夫人还是去往别处先吧!”那迎凤提醒道。
“也好!”秦子赵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
“这边来,迎风知道清风亭那边如今比较幽静,请大人和夫人随我来吧。”
…………
不知绕过多少走廊,秦子赵便见着了那立在水池之边的清风亭。
“大人,夫人,迎凤手上还有管家吩咐下来的事情,而且追云那边也瞒不了多久的!”那迎凤朝两人道了一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待到那迎凤一走,那御史夫人便扑通地跪了下来,噎道:“求大人救妾身一命呀!”
“御史夫人何必如此!快快起来!你若说清原委,本官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秦子赵一看,连忙俯身想扶她起来。
那御史夫人此时却已梨花带雨,啜泣道:“妾身本是京郊京门县桑兰村的普通女子,后被村中秀才先生举荐入京,进了那女子从文书院。前年,那御史大人在一次元宵诗会之上见着了小女子,便对小女子死缠烂打,硬要妾身嫁与他为妻!妾身不从!他竟,竟使人邀请家父下了江南!”
“哦?这……”秦子赵也是懵了,不知作何感想。
“当时小女子月尾书院放假回家,见家中竟无一人,当时便吓得六神无主!这时那御史大人才将家父的家书拿了出来,还恐吓小女子说道:若是小女子不依,小女子便再也见不着家中双亲了!”那御史夫人此时眼中的泪珠子不停地往下掉,犹如断线的珍珠。
这是怎么回事?那库房之中记载的资料并无此事啊!秦子赵回想了一阵,惊疑地问道:“夫人,既然如此,你为何当时不将你夫君,陈御史上告呢?”
“小女子也曾如此想过!当时还想着在书院之中以死自证清白!可是后来,妾身见到家中双亲不再每日辛苦劳作,舍弟也能安心进学,小女子便屈服了下来。只好乖乖地嫁与那陈御史!”那何氏此时却是用衣袖擦擦眼,哽咽道。
怎么说呢?
秦子赵想了一通。后世之中也不乏有如此卖身奠孝的女子,他又能说些什么?只好摇头长叹一声,问道:“既然如此,如今这陈御史也命归九泉之下,你与他的恩怨情仇也烟消云散了。你如今也贵为御史夫人,荣华富贵,不愁吃穿,除了守寡……”
是啊,这何氏若是嫁与了普通的平头百姓,丈夫死了自然能改嫁,凭大楚如今的风气,顶多受几句邻里街坊的闲言碎语。
可这何氏却是嫁入肃远府!
二十四大功臣之一肃远侯的媳妇!
她又能怎么改嫁呢?那肃远府上上下下又怎么甘心如此一个败坏侯府门风的女子安然地做她的大少奶奶呢?
“大人,并非如此!”这时,那何氏哀怨地出声说道:“其实,妾身就算从此独守空房,孤枕寂眠又如何!只要能看着小蛮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长大,妾身就算受再多的苦也值得!可是,可是,如今这肃远府妾身却是呆不下去了!”
“哦?为何?难道这肃远府上下还有人敢刁难于你两母女?”秦子赵不禁问道:“不应该啊!据本官所知,肃远侯平生独爱老夫人一人,连一个小妾也未曾纳过!而老夫人膝下也不过陈文鹏陈御史,陈岳华二子!如今老夫人西去,陈御史死得不明不白。这肃远府上上下下身份最为尊贵的便是你这大少奶奶!就连肃远侯的其他兄弟亲戚也无权干涉与你。你又有何危险?”
“秦大人,那想要害妾身性命的便是妾身的小叔……”
还未等那何氏说完,一个声音从秦子赵身后响了起来:“秦大人,你为何在这?!夫人,你在这又是做什么?!”
秦子赵回身一看,却是那脸色阴沉的陈岳华。
“大人,便是他!他曾以小蛮性命威胁妾身,说…说…说要妾身从此以后都是他的人!”那御史夫人一见陈岳华,便躲到秦子赵身后,紧紧地抓住秦子赵的手,瑟瑟发抖地说道。
“……”这都什么事啊!秦子赵此时胸口之中仿佛积郁了一口老血,喷不出去,咽不下来,难受极了!
这时,陈岳华听闻夫人何氏说的话,脸色一变,眼中厉光一闪,随后拱手朝秦子赵缓了缓脸色,说道:“秦大人,夫人这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罢了!幸好大人稳住了夫人,不然夫人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