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一个‘因地之不足，取天之有余’！秦大人此言妙啊！”

说着，一个苍髯皓首的老人才楼梯处走了下来。

鹤发童颜，长须飘飘，仙风道骨！

“见过祭酒先生！”这时，在场的学子纷纷躬身行礼道。

“原来是祭酒大人！本官参见祭酒大人！”秦子赵也不敢怠慢，更不想让人抓住他不敬上司的痛脚，便连忙下来恭敬地行礼道。

不过国子监的祭酒，官从三品，见官大一品，也相当于二品大官！秦子赵拜他也不过分。

那祭酒捋着他的长须，和颜悦色地说道：”快快请起，刚才老夫在顶楼望风景，恰巧也偶得妙句，不若就赠予秦大人？”

“多谢祭酒！长者赐，晚辈不敢辞！”秦子赵也不怕他玩什么花样，便顺着由头接了下来。

“好！老夫刚才所得妙句便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秦大人觉得可好啊？”那老头笑呵呵地说道。

可秦子赵一听，心中一悸，就如同从高空之中落下，心里不禁大惊：难道这货是王之涣？

这时，那祭酒见秦子赵瞪大眼，毫无反应便继续唤道：“秦大人？秦大人？这句诗可好？”

秦子赵这时也回过神来，强作镇定地说道：“好，好极了！本官那句只道清了‘楼’的本质，祭酒大人却道清了这天下官员飞黄腾达的愿景，实在是妙啊！妙啊！”

“秦大人此言却是落了下乘！老师本意是指人若要想看到无穷无尽的美丽景色，应当再登上一层楼。一喻想要取得更大的成功，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二喻要想在某一个问题上有所突破，可以在一个更高的角度审视它。秦大人却偏解为官员升官发财之意，实则落了下乘！”

秦子赵一看，却是那林泽旭，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本官就说你的人生境界不够！你可知道官做得越大，看到的就越多？恐怕在祭酒眼里看到的是天下黎民的识字读书，教化育人之事，而在陛下眼里看到的则是整个大楚江山，黎民百姓。而你，身为一个国子监生，无品无级，看到的只不过眼前的美人，同窗之间的明争暗斗阿谀奉承。年轻人，本官奉劝你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若想看得更远，你就站高一点，别沉迷于你这几个趋炎附势的小跟班了，回家找你爹拿个差事做做，再者，人丑真的要读书，不然你的女神哪会拿正眼瞧你！”

说完，秦子赵还朝那施婉月眨了眨眼，挑逗一番。

那施婉月见此霞飞双颊，以手掩面犹抱琵琶！

这一幕，那林泽旭看在眼里是又羞又愤又恼，眼中怒火似要喷薄而出。

“哈哈，秦大人，听说你要与那国子监生比上一比，不知可是戏言？”这时，那祭酒及时地打断道。

“当然！你我轮流出题，九中取五，只比境界！”

“好！既然秦大人话都放在这了，老夫不应战岂不是要背一世骂名！你们几个，去找司业和监丞，告知在国子监的学子通通到那圣人书像之下集合吧。”

“是，老师！”

…………

很快，一行人慢慢地走向那圣人铜像之处，而之时好久没出声的五公主终于上线了，轻声在秦子赵的耳边说道：“秦大人，查案要紧！你又何必节外生枝呢？况且你如此做的结果无非是与这大楚未来的栋梁之才结仇！赢了比赛，输了名气你又得到什么？”

“五公主，你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秦子赵并不正面回答，反而悄声问道。

“你？”赵钰蹙眉沉吟了一会，才慢慢地说道：“在外人看来你是一个得志猖狂的小人！蒙天宠幸才走到如此地步！”

“不，我想知道你的真正的想法！”秦子赵摇摇头，神情严肃地逼问道。

真正的想法？赵钰一时之间站在原地陷入了迷茫？

秦子赵？有时没个正经？有时捉摸不定？有时又正气凛然？有时又体贴入微？

好人？坏人？奸人？

“五公主！你难道忘了你的夫君了吗？”突然，一道寒冷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剑将这漆黑看破，透进无数光亮。

赵钰眯眼一看，原来是眼中满是渗人笑意的万飞芸。

“我娘曾说过，若是一个女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她必会不自觉地去追逐那个意中人的身影。唉，自古女子多情易受伤，五公主可得保护自己哦！”那万飞芸眨了下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你在胡说什么！本将军只不过是奉父皇之命保护秦大人而已！”五公主赵钰冷哼一声，不屑地答道。

“呵呵，我娘还曾说，女子大多谈及意中人之时都是口是心非的。”说着，万飞芸贴近赵钰，在她耳边低声道：“五公主，你若是想那秦大人好好活着，那就不要光盯着秦大人，多看看四周，刚才至少三个可疑之人，若不是本姑娘惊走了他们，你的秦大人说不定早就断胳膊缺腿的。”

说完，那万飞芸竟伸出香舌在她的玉颈轻轻地……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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