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赵真容一露,此话一出,满堂震惊。
那麻庥指着秦子赵瞠目结舌地跟赵钰和万飞芸问道:“这,这,这,难道真的是秦大人?”
另一边,那房修远也扯着苏犰的衣袖忙不迭地地问道:“苏犰,苏犰,难道他真的是秦子赵秦大人吗?”
苏犰神色激动地点了点他,望着秦子赵又望望佳人。
而他眼中的佳人也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秦子赵,明眸皓齿。
至于那群富贵子弟却低声心虚道:“怎么办?难道他真的是秦子赵?”
“对啊,林兄,听说得罪过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我等该如何?”
“不如向他认个错,青天大人应该不会计较此等小事……”
“住口!”那林泽旭不满地怒道:“怕什么!这里是国子监!我们是监生!没有圣旨谁也拿不我们!”
对啊!自古刀剑不如国子监!他一个五品的大理寺正将他们如何如何?
这时,秦子赵占于上风自然乘胜追击,冷言冷语讥讽道:“怎么,你们刚才不是说本官沽名钓誉,上欺陛下,下愚百姓的吗?怎么突然哑火了?”
说着,秦子赵的声音突然拔高,言辞栗色道:“尔等身为国子监生,在这圣人之下,一不敬同窗,肆意取笑他人相貌短处,是为不仁!二不专心读书,肆意挥霍家中财产,锦衣玉食,呼朋唤友宴酒作乐,不知体谅家族财产得之不易来之艰辛,是为不孝!三自命清高,妄议清官,不明事实便胡乱猜测,偏听偏信,你等区区几人难道真以为上京数十万百姓之眼都是瞎的吗?竟然还想聚众上书生事?如此行事,对得起陛下每年拨给国子监成千上万的内帑吗?对得起国子监名师的谆谆教导,呕心沥血吗?以此看来,是为不忠!四胡编乱造,扣人帽子,肆意攻击,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有何面目苟活于此?还敢在本官面前狺狺狂吠?!”
秦子赵正气凛然的一番话如晴天霹雳,将那群富贵子弟贬得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那林泽旭脸色青黑一片,拳头紧握,愤恨地看着台上横眉冷对的秦子赵,嘴唇紧闭。其他人则更是不堪,被骂得脸色发白,害怕得直发抖。
其实也是秦子赵低估了名声在这时候的影响力!如若他知道这番话传出去之后这班人会立马名声丧地,人人唾弃,他恐怕会说得……更狠一些!
就在此时,一个温润的声音从楼梯出传了出来:“那依刚才秦大人所言,秦大人也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了!”
秦子赵闻声看清,只见一双白靴出现在楼梯上,然后是白色下裳,大长腿,金丝为边的白色上衣,年轻俊朗的面容!
“你又是什么东西?”秦子赵冷眉问道。
“韩公子!”
“韩公子好!”
“韩公子给我们做主啊!”
…………
这时,那群富贵子弟纷纷涌上前去向那个英俊公子行礼。而那苏犰也跑上来在他耳边悄悄道:“秦大人,此人是右丞相韩曲的三子韩颜,天资聪颖,能言善辩。”
“呵呵,原来连东西都不是!”秦子赵的声音不大,却刚好将那群富贵子弟的声音压住,清晰地响彻大堂。
“见过秦大人!”那韩颜先是正正经经地行礼,然后慢悠悠地说道:“秦大人,自古理越辩越明,可容在下一说。”
“行!那本官就好好地听你说些什么狗屁不通的屁话!”秦子赵‘唰’地一下打开扇子,慢摇道。
那韩颜也不生气,只是朝周围拱手一周后才说道:“自古天地君亲师。那便说说秦大人不忠之处吧。其一,秦大人当初身为一个狱卒,职责只限于天牢之内,又怎能遇阻代庖去审驸马之事?秦大人应当推辞啊!其二,陛下将扫蒙重任交予秦大人,秦大人当夜却不尽职尽责地为扫蒙之日做好准备,辜负皇恩,岂不是不忠?再者,秦大人守孝不够三个月便子承父业去当那狱卒,这岂不是不孝?判那欺诈钱财,罪不至死的余德仁秋后处斩岂不是不仁?今日面对监生,不以身作则,循循善诱,反而毒语相讥,岂不是不义?秦大人,你这看起来比我等还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啊!”
“嗯,好一张相貌堂堂,颠倒黑白的嘴脸!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好好教训你这无知之人,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忠孝仁义!”秦子赵摇头冷哼,瞪目竖眉,“林圣人当初也只不过是一个制鞋贩席的白丁,谁曾料到他大器晚成,甲子之时述作四书五经?本官起初也只是一狱卒,可曾想到今日‘神探青天’之名誉满京城!你眼中所看的是越俎代庖,可在陛下看来却是知其人而重其任!既然陛下如此圣明,那看出本官能明察秋毫,断狱如神,那本官推辞那才是辜负圣恩,是大不忠!再说,陛下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官莫说扫蒙日前夜去寻花问柳,就算本官那夜连御十女陛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何况如今本官被上京百姓唤作青天再世,如此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岂不是大忠!”
这时秦子赵顿了顿,又说道:“既然你都说道天地君亲师,那君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