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内,禅房之外。
秦子赵看看一身素衣的五公主与那身穿翠绿长裙的三公主,此时是半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他好意提醒道:“两位公主,此案过于凶险,两位千金之体还是不要轻易涉险为好!”
那三公主轻笑一声:“父皇正是怕你们几个安全,所以特地派我们两个来保护你们。”
秦子赵一听,不禁问道:“我大楚就没有武功高强的铮铮男儿了吗?”
这么一说,两位公主明显都不高兴了。
那三公主更是冷哼道:“有啊!何颂大将军,铁威钱将军,夏无命夏将军,个个都是以一敌百,力敌千钧的高手,你想要哪个?”
秦子赵闻言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话。这几个将军怎么听都不是他能请得起的。
这时,李刑李尚书出来了。他先是朝两位公主拜谢道:“见过三公主,清濛将军。日后劳烦两位了!”
“李尚书多礼了!”五公主赵钰同样执手还礼道。
而那三公主却直率地问道:“李尚书,可有凶手的线索?”
秦子赵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禁为以后自己的安危感到担忧。这货见着了凶手肯定会第一个扑上去,到时哪还顾着保护人。
那赵钰似乎看出秦子赵的担忧,冷冷地说道:“三姐虽然是个爱武之人,可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秦神探不必担忧!”
听着那从五公主口里说出的怪里怪气的‘秦神探’,秦子赵哪里察觉不出她是在挑他的刺。估计是因为秦子赵刚才向皇帝要人的时候要到她的头上,她生气了吧!
“咳咳!”秦子赵咳了两声,问道:“李大人,可有发现?”
李刑此时似乎也被凶手的残暴给震撼了,眉头紧皱道:“初步看来,凶手手执钝器,进房之内先是猛烈敲打陈御史脑后,致其死亡。随后,一手执钝器,一手将陈御史手手脚脚硬生生砍断,再将那断手断脚放在桌上。这时丫鬟闻声进来,却什么也没看到就被敲晕,说明那凶手能听声辩人,手法干脆利落。之后凶手再将陈御史开膛破肚,挖肠而断,四处乱甩。再者,他又弄晕两个进来的丫鬟,最后才将陈御史的面容砍烂。”
秦子赵听完想其了一句笑话‘信不信我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如今看到那面目全非的死者,而隔壁禅房却也躺着死者母亲,不禁有些悲伤。
他感叹道:“如若此案凶手都是同一个人。那么此案就有了四个最基本的疑点。其一,荣国夫人为什么会喝下了那杯颜色翠绿的茶?其二,为何荣国夫人喝下‘七日香’,今日就立刻死掉,但如若是中了‘七日香’,那应该荣国夫人在七天以前就已经中毒了!那么凶手为何还要在禅房之内的茶壶之中下了那‘七日香’之毒?其三,身中‘七日香’之人死亡之时毫无痛苦,就如在熟睡中安乐地死去。可那陈御史却死状凄惨恐怖,死后死体还惨遭分尸。如此差别对待,究竟是何原因?最后,那陈御史的断手断脚为何是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之上?以凶手将陈御史开膛破肚挖肠毁容断头分尸来看,足见凶手对陈御史是恨之入骨,很可能是有深仇重怨。究竟陈御史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才会遭致如此报复?”
听完秦子赵的话,李刑点了点头,说道:“秦大人说得不错!还有一点,凶器在哪?按理来说,那陈御史头颅被凶徒硬生生砸碎,可见凶徒力大如牛,而那凶器也是个大型物件,不容易随身携带!而那事发之后,相国寺内便已关门闭户,不容进出,严查形迹可疑之人。凶徒此时应该还未将凶器带出寺内!”
“那不就是要一边要去荣国府那边查案,一边要在此处寻找?”那三公主出言问道。
秦子赵和李刑对看一眼,提议说道:“李大人,不若我先在此处询问寺内众僧?那荣国府必定恸哭上下俱缟素,在下年轻无状,怕无意之间得罪了那荣国府之人,还要劳烦李尚书走一趟!”
“甚好!”李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秦大人,保重!”
说完,便转身离去。
“哈哈哈,我也去!”那三公主也跟着离去了。
…………
“还要劳烦清濛将军了!”秦子赵对着赵钰作揖道。
“秦大人不必客气!还请秦大人办案吧。不必理我!”那赵钰回礼,冷道。
秦子赵也顾不上她了,脑中急转,回忆起学校教过的查案手段。
现场勘察、询问证人、验尸这就是寻找凶手的最重要的三个手段。可是以古代技术来看,指纹什么的就别妄想了!
现在就容易的就是询问证人!那些被害人的情况,被害人的家属,熟悉现场的人,目击者等等。
而李刑则是去了肃远候那边,相国寺这边就只能由他来问了。
于是他找到玄通老和尚,说道:“老师傅,你可否将今日寺内见过,接待过的老夫人的和尚都唤来?”
“大人稍等!”玄通点点头,唤来一个小和尚道:“去把圆正,圆无,圆山,玄明都叫过来罢!”
“是,师傅!”那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