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殿外,群臣如同避瘟神一样避着秦子赵。
无奈之下,秦子赵只能领着绿枝往礼部尚书左俊那凑过去,拱手问道:“左尚书,久仰久仰!”
左俊苦笑回道:“秦寺正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呀!”
“年轻人太过年轻气盛,咄咄逼人了!”旁边的李刑出口说道。
“正要请教两位大人,那御史为何在朝堂之上抓着在下不放?在下跟他从未见过面,我怎么觉得我与他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呀!”秦子赵连忙不耻下问。
“那李文正啊,是那郭御的结义兄弟,你说呢?”李刑背手慢道。
“哦,原来如此!多谢李大人!”
“不必,等你安然渡过后日的扫蒙日再说吧。说不定周正那老古板已经在心里暗暗臭骂与你,你还是小心点好!”
“哈哈,李尚书多虑了!大理寺上下蛇鼠一窝,废材一班,何足挂齿!”秦子赵大言不惭,嚣张地说得。
李刑闻言皱眉,劝道:“那大理寺可是堆了不少疑难案件,你后日打算如何应付?”
秦子赵挑挑眼,胸有成竹地一笑:“在下早有完全之策,多谢尚书关心!”
“也好!秦寺正,七皇子来了。你们年轻人聊得来,我和李尚书就先走了!”李尚书拍拍他的肩膀。
秦子赵转头一看,七皇子赵侻正快步走了过来。
而赵侻走近之后,恭敬地拱手行礼道:“拜见左师!见过李尚书,秦先生。”
“殿下多礼了!”
“快快请起!”
“殿下近日功课可好?”
“谢左师关心,功课日日复习,不敢放松也!”
“不必如此恭谨!一张一弛才是长久之道。你且与秦寺正先聊,我与李尚书还有要事!”
“左师再见,李尚书再见!”
“后会有期!”
…………
还是七皇子熟悉的马车,秦子赵自来熟地爬了上去,拿起酒壶就往口里灌。
‘咕咚咕咚’,秦子赵舒爽地长叹一声,终于解渴了!
而七皇子赵侻自秦子赵登车以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地盯着他。
秦子赵不解地问道:“殿下为何如此表情?难道是……咦,我可不好男风!”
“唉,秦先生一日不见,得罪人的功夫更深一层!”七皇子遗憾道。
“殿下又何出此言?”
“呵呵,我和诸位哥哥一直就在偏殿听着,秦先生你一番唇枪舌剑在那大理寺上下上百人背后捅了一刀,又将那李御史激得恼羞成怒,当堂失言,最终停职半年。真是佩服佩服!”
“呵呵,殿下说笑了!”
“更何况秦先生你还将圣旨褶皱之事赖于传旨近侍,真是胆大包天到……我也无话可说!”
“那是因为那传旨太监太可恶了!送个快递还态度不好,又收回扣,还把那印章和任命状藏着不给收件人,差评!”秦子赵气愤地骂道。
“……快递?秦先生你又胡言乱语了!你是不知,内功的太监好不容易才出趟宫,不仅要传旨,还要帮人捎带些物品,更要赶着时间回宫复旨,你若不给他些辛苦钱,租个快轿马车,倒显得你不近人情了!再说,你那寺正印章就在大理寺放着,他又如何拿来给你?至于那任命状,这倒有些蹊跷了!”七皇子细心地一一分析道。
原来如此,秦子赵才明白自己错怪了那传旨太监,可是莫名其妙地又得罪了人,秦子赵也是蛋疼不已。
“秦先生,你向父皇揽下扫蒙日如此一个辛苦不讨好的难题,不知你三日后又如何审案,可有良策?”这时,七皇子再也忍不住了,出口问道。
“嘿嘿,殿下,此招我只告诉你一人,请附耳过来……如此如此!”
七皇子听完,目瞪口呆,久久才反应过来:“秦先生你竟想那日在数万百姓之下临时装伤假遁,真是胆大包天,这可是欺君的死罪!”
“哼,这有什么不可的!况且我又不是假晕!到时,那大理寺卿必定找些疑难案件予我,我又不是前知五百年,后推三百年的神仙,又如何肯定能破案?我晕过去之后,审案之人必定落在大理寺的寺卿寺正寺丞之上,哈哈,到时看他们自食恶果,岂不快哉!”
“……秦先生真乃奇人也!还请先生上府一聚,我请画师将先生样貌画下,裱好挂于书房之中!”七皇子深深地说得。
秦子赵一看就知道这赵侻并不是真心赞叹,而是在取笑自己,不解地问道:“殿下又何出此言?”
“我是怕秦先生你如此作怪,怕是活不了几个月便被父皇砍头而亡。提前替先生作画,到时也好祭奠祭奠先生,顺便提醒自己。吾有旧友吊似汝,而今坟头五丈高!告诫自己千万别像先生一样,吊儿郎当,胡作非为!”
“……”秦子赵一下子无语了。
…………
食过午饭,秦子赵还是乖乖地去大理寺上班去了。如今已然深秋,凉风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