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法恒啊。你我二人在这滑不溜秋的官场都混了几十年了,吏部尚书这人最擅长首尾两端一碗水端平还是知道的。如今他已近致仕之年,吏部侍郎隆浩言死死地盯着那个位子不放,已经把这位吏部尚书都快架空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年,隆浩言就能坐上姚尚书的位置。”
“这跟秦子赵又有何关系?”
“春水未暖鸭先觉,秋风未动蝉先知。你可知我为何拖了一个月才奏请陛下将那欺辱我巧儿的郭御三司会审?”
“这不是因为郭老太君入宫负荆请罪之故?”
“非也!当年郭将军功劳赫赫,被封为开国公。陛下又赏其丹书铁券,龙头拐杖。按理来说,陛下念其旧恩,最多也不过将那郭御贬为庶民,杖五十,再给我或巧儿一些赏赐补偿了事。可是如今陛下却同意将那郭御三司会审,分明是不留情面了。”
“你是说,陛下要给未来的天子铺路了!”
“对啊!”左俊长叹一声,继续说道:“自三十八年前陛下登基以来,有太多的人活到现在了。”
听到这句话,李刑黝黑的铁脸也添上了几分忧愁:“你是说,陛下想动我们了?”
“不仅我们,而那秦子赵只不过是一枚适逢其时的棋子罢了。就算不是他,也会有‘王神探’,‘何神探’将那郭御定罪。而我将他提上来也只是想借他试探一下陛下的想法而已。”
“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明了。三十八年前到如今位居四品之上的有六部尚书。其中你是唯一一个从未换职的。另外还有三省丞相,何颂大将军,几个御史,和那九寺大卿。至于那翰林院的几个老书虫估计陛下不会动他们。”
“呵呵,是不是人太多了!以前啊,陛下是念旧恩看谁的能力大就升谁的官。现在啊,就是看谁更忠心,更会做人就留哪个!不容易啊,不容易!”
“那你觉得哪个皇子能……”
“不知。”
“哦?”
“连陛下都不知,我们又如何晓得?”
“唉,且行且珍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