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气氛霎时紧张起来,就连刚刚逃脱厄运的宫人们也脸色煞白。
跪在一边的妄书也心急如焚——无论是怎样盛宠的妃子,如此当众挑战皇后的威严,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狂妄到了极点。楚珂坐上后位本就是为了笼络西平王与安阳公主,身份敏感,就算皇上再怎么偏爱她,也不可能在群臣面前偏袒她吧!只求到时候有白绫鸩酒,能保全尸一具……
双颊肿胀的胡言和妄言则跪在不远处,泪如雨下,感动于叶明昭之举,却也同样在为明日担忧。
陆充媛最先反应过来,恨恨瞪着叶明昭道:“叶贵妃,竟敢挟持皇后娘娘!你未免也太猖狂了一点吧!”
叶明昭却面无怒色,一反常态,满脸笑吟吟地柔声道:“本宫哪里敢惊扰凤驾,陆充媛你误会了。”
“误会?”唐氏紧跟其后,“叶贵妃您是位高受宠,但臣妾们站在这儿,也不是哑巴瞎子,有没有误会,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叶明昭轻轻一眼睨去,云淡风轻却又仿佛成竹在胸,唐氏一惊,很快又面色如常。
叶明昭轻笑:“是么?”
她话音未落,便听得离她最近的皇后楚珂大声尖叫一声,捂住双眼:“我的眼睛——!”
接二连三,场上除却叶明昭与她身旁的妄书之外,所有人都歇斯底里地发现自己失明了。
“还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就给我闭嘴!”叶明昭不耐烦地喝道。
霎时,场上又安静下来。
“这才对嘛,”叶明昭懒洋洋地伸伸懒腰:“皇后娘娘,您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楚珂战战兢兢,十分勉强地说道:“本宫替叶贵妃教训了一下宫里的下人,接着因为误会而发生了一点争执,现在大家都明白了。”
“哦?”叶明昭饶有兴味地问道,“现在大家都明白了么?”
场上众人忙不迭地道:“明白了、明白了……”
叶明昭满意地点点头,自得于刚才来的路上突发奇想去了一趟太医院偷偷配了点能让人暂时失明的药粉,藏入袖中。接着,她走到承晖殿前栽种的两排梧桐树下,抓了一把泥土,伸手招来妄书:“妄书,把这喂给大家吃了。”
接着她柔声道:“这是本宫特意配置的解药,吞服之后,一时三刻之后即可解除药效,但却无法根除毒性,每三月服一次,共服五次,才能彻底转好,否则便将彻底失明——如果你觉得自己认识什么神医,那也不妨找来一试,说不定还会发现我给你们的解药就是传说中的泥巴哟!”
妄书:==娘娘您是太兴奋了么?
场上诸人皆在妄书的帮助下吞服了叶明昭特意调配的解药。
叶明昭打了个呵欠:“行了,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就算咱们禁得起折腾,可皇后娘娘昨晚却是一夜春宵呢,各位姐妹请先入我殿中一坐吧。”
正说着,妄书突然注意到,皇后娘娘颈部光洁如玉,失踪一夜的叶贵妃虽身穿高领长衫,却依然依稀能看见一些紫红吻痕。
还好大家都瞎了……
顺利解决的上门找茬的若干情敌,叶明昭终于可以放心地回房补觉了。
楚珂回宫之后,怒火滔天,猛摔古董之际,只听下人来报:“承晖殿叶贵妃自觉德行失礼,自请禁足三月,并在此期间停止侍寝。”
楚珂凝神深思片刻,自觉解气很多:“准了,”又喃喃自语道,“三月怎够,一年还差不多!”
再说那头楚珣自然也听到了这消息,不禁头大——叶明昭从来就闲不住,也不知道她这回要搞什么鬼!
于是,叶明昭刚进入禁足状态,躺在床上还没睡够,就在被这幅美人春睡图深深吸引的楚珣几乎让人快要窒息而死的吻里醒来。
叶明昭刚被弄醒,浑浑沉沉地撅着嘴不满地问:“你来干嘛?”
楚珣好笑地看着她:“听说你自罚禁足,怕你是烧昏了头,特地过来看看,”说着还用自己的额头贴住她的,“感觉也没发烧啊……”
叶明昭不高兴地顶他一下:“你才发烧……”
楚珣问:“看到为夫,难道不高兴?”
叶明昭表情严肃:“高兴得快死了。”
楚珣似笑非笑:“既然高兴那怎么还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叶明昭悲伤得几乎快要垂泪:“皇后娘娘会伤心的……”
楚珣:“唉,那好吧,朕还是去看看皇后吧。”
叶明昭挥着小手帕:“慢走不送。”
楚珣却是去锁上房门。
叶明昭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楚珣:“你就想着打发朕走是吧?”
叶明昭羞涩欲滴:“陛下真是明察秋毫,不愧为一代明君。”
“明君?明君也得被你弄成昏君。”楚珣瞪她一眼,扑上来一口咬在她肩头,“你真是欠收拾。”
叶明昭趁楚珣不察翻身压住他:“彼此彼此,想当年,臣妾也是多么天真纯洁善良美好对未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