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作案好时机。
此刻,叶明昭正婀娜窈窕地坐在秦二的房里,如画眉目间,温情似水。
被灌了两坛女儿红的秦二半搂着她的腰,整个人早已醉在这温柔里,心儿都快化了。
秦二伸手开始脱自己衣服,叶明昭伸手按住了,整个人在他怀里,惊得直起身子,脸上都失了血色:“秦二爷,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乖,不要怕,”秦二捏捏她秀气的脸,安抚道:“待会儿我会很温柔的。”
叶明昭心里厌烦,低垂的眼里神色一凛,又软软地倚了过去,似是非是地抗拒道:“秦二爷,这……这怎么可以?”
秦二有些晕乎乎的,温言笑语,情意难消:“小丫头,你不要怕,跟了二爷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今夜跟了姐姐我,保你一生苦海无涯再无发迹可能。
叶明昭在心里冷笑。
她怯怯诺诺地瑟缩着问:“二、二爷,你会娶我为妻吗?”
“那当然。”秦二温柔允诺。
“纵使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你也绝不纳妾休妻?”她眨巴着眼,十足的期待。
秦二低下头去想要一亲芳泽,却被她细嫩的青葱十指挡住,便有些急不可耐了,但仍然保持着低沉温柔的语气:“什么妻妻妾妾,只要我心中有你,你的心中有我,还不够吗?”
叶明昭慢慢收了手,低声道:“当然不够……”
“嗯?”秦二有些迷糊,眯起眼睛凑过去想要听清她的话,却被她打断。
“嘘——”她轻轻挣扎着出秦二的怀抱,慵懒俏皮地朝有些困惑的他眨眨眼,双手从背后攀上他的腰,顺着他的腰带摸了过去:“秦二爷,奴婢来给你宽衣……”
——这声音,嫩嫩软软的,几乎都能拧出水来。
秦二舒服地叹息了一声,握住她软而温良的细致柔荑,无限满足。
而就在这刹那间,叶明昭手上用力,紧紧抓住秦二双手两边向外一拉反扣在他后腰位置,同时膝盖猛地向上一顶,在他反应过来挣扎反抗之前,她已经一掌劈在他后颈上,冷笑着看他昏厥过去。
接着,叶明昭伸手在秦二身上摸索,最终从他袖袋里翻出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来。
据说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尤其是喜欢偷香窃玉的淫贼,总喜欢备些迷香春|药什么的东西,以便不时之需。
叶明昭捣腾了一阵,从里面挑出一根短香和一只火折子,略略有些满意地扬起了唇角。
秦二一行人住的,是潇湘苑里的套间,彼此两两相通——
秦二爷人生简历分割线——
秦二爷,本名守疆,表字端,个性风流跳脱又生性好色,但生得一副不错的皮囊,不算特别出众,而贵在别具一种洒脱轻佻的气质,对功名利禄毫不在意,对心仪的女子大有一掷千金的豪情。
而且,他出身不差,乃当朝前任一品大将现已卸甲归田隐退江南的秦破军秦将军的嫡生幺子,从小就受尽宠爱,却屡屡光顾钩栏别院,常常一宿半月。第一次事发时,秦老将军一怒之下把他打得半死,不过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偏偏还有些文采武艺,在青楼中谱词唱曲,偶尔也兼职救美英雄管管闲事,跟小倌姑娘们一起玩得热火朝天。
终于,当偶下江南避暑游玩的丞相之女张明月失身于他求嫁不得而与醉红荫的当红花魁丹娘大打出手,当事人却若无其事地将江南知府寡居的长女收入房中,还因与怡安楼老板娘发生关系被其夫撞破而上公堂时——一生战功赫赫铁血无私忧国奉公德高望重恨铁不成钢的秦老将军被气得当堂吐血三升,再也忍无可忍,就此跟自己的小儿子毅然断绝了父子关系。
秦守疆从此更是形骸放浪,甚至有青楼姑娘日夜惦念,自愿献身:“不求黄金万两,但愿端郎一顾。”
后来,他在江南一带还得了个“玉面郎君”的诨名,衣冠楚楚,专爱做入户采花之事。不过,却自觉行事时总是“两厢情愿”,且多半挑的对象都是深闺寂寞的貌美少妇,于是从不以“淫贼”之名自居,倒让不少关中女子魂牵梦萦。
本来他或许就这么一直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但去年年中,他被自己的旧爱张李氏以“淫贼”之名扭送公堂——他竟对张李氏年方十四楚楚动人的闺女张二娘起了心思。
后来也不知怎的,落到了西平王手中,跟张一等五人结拜并一起做了门客。这五人中,张一性子迂腐固执,总对他风流好色的秉性抱有成见;齐三年轻稳重,跟他没什么太深的感情;聂五年纪小,是出来历练的武林名门之后,谨慎腼腆;唯独刘四,为人耿直豪爽,且对阴谋诡计那一套东西敬谢不敏,且对他往昔行为毫不在意,对人坦诚真挚,跟他关系最好。故而两人房间最近——
回归主线剧情的分界线——
晚膳的时候,叶明昭就摸清了这些。
她先结结实实地把秦二捆好,然后拿茶水打湿了一方绸帕蒙在脸上,蹑手蹑脚地往刘四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