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最终还是言归正传:“南诏十有八|九与端王勾结在了一起。”
“哦?”张一紧接着问,“为何这样说?”
“我猜的。”秦二笑眯眯地说道。
收到兄弟们白眼的秦二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茶水,正色道:“南诏这次故意挑起事端,其实也是存着……”
“停,”齐三打断了秦二的话,转过头厉声喝道:“是谁在那里!”
有一名穿着府中侍女身上常见绿衫的少女手持托盘,袅袅婷婷地走来,头抬起来,微笑浮上精致瓷白的面庞,稍稍睁大的眼睛带着点无辜,声音又软又糯:“婢子是来给五位大爷添酒的。”
这兄弟几人的目光都齐齐聚到了这姑娘身上,止不住地上下打量,甚至其中定力最好的张一也忍不住多瞥了几眼。
刘四心直口快,咽了口唾沫大赞道:“京城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太子府里一个端茶送水的丫鬟都抵得过咱们西平最美的姑娘了。”
这绿衫婢子微微低头,一双眼眸黑白分明,澄澈得有些冷冽,两颊却浮起了浅淡的酡红,羞涩安静的样子,十分可人。
“咳……”秦二清了清嗓子,迅速回神,“唰”地抖开折扇摇了摇,“四弟不得无礼,怎么可以当着姑娘的面儿议论人家的容貌呢?”
刘四憨厚地挠挠头:“是,二哥,我以后一定等人家走了才开口。”
“嗯,”秦二状似深沉地点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齐三不理会这俩一见了漂亮姑娘就忍不住得瑟的弟兄,轻轻朝着婢子打扮的叶明昭一点头,道:“既是来送酒的,就放那儿吧。”
“是,”叶明昭应了一声,放下托盘却没有走,半是娇媚动人半是无辜羞涩地犹豫了一下,说:“薛管事让婢子来伺候几位大爷吃好喝好。”
秦二笑:“想不到我兄弟五人一行风尘仆仆到了京城,还有此等艳福,只是……你们府里这薛管事,未免也太不懂事了吧?我们兄弟有五人,你仅一人,怎么伺候我们吃好喝好啊?”
“如果伺候不周,还望几位大爷见谅。”叶明昭声音闷闷的,仿佛未经人事的处子,羞得深深低下头。从后领那里把视线投下去,可以看见她曲线优美的脖颈和秀美白皙的肩胛。
秦二拍了拍扇子,扬起眉毛笑得风流,将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姑娘,来,替在下斟一杯酒吧。”
“是,”叶明昭眨眨眼,轻轻巧巧地踱步过去,认真专注地替秦二斟酒,恰倒在八分满的位置就收了手,然后双手仔仔细细地捧着奉上,“大爷请用。”
“真是多谢姑娘了,”秦二毫不客气地接过,扇头临空一点余下四人,“只是,我这几个兄弟,可都是初出远门,害羞得紧,姑娘可也得好好关照关照他们呀。”
叶明昭又细细嫩嫩地应了一声“是”,面容天真艳丽,眼角含着一点点轻佻的盈盈笑意,真的就乖乖巧巧地去给余下几个人倒酒。
“几位兄弟,瞧瞧这美人如花如玉,你们舍得走吗?那么心急做什么呀?”秦二笑眯眯地说,“姑娘,你还有没有什么跟你一样娇俏可爱的姐妹呀?”
“老二,”张一皱眉,不甚满意地斥道,“这儿可是京城太子府,不是西平王府。好色也得分个时间地点对象吧!”
“是是是,”秦二满不在意地摇着折扇,“大哥,你这是生什么气啊,”扇头端起叶明昭的下巴,只见她目光惶恐嘴唇紧抿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姿,眼里有精光闪过,“逗一逗嘛,总不成这也会惹出事儿。”
这婢子,他志在必得。
“哼,”张一略带不屑地说,“你的德性自己清楚,想想你当初是为什么会为王爷效力。”
“当然是因为我觉得西平王爷英武不凡杀伐果断,跟着他必有一段大好前途,”秦二挑挑眉毛目光一直定格在叶明昭身上从未离开,“姑娘,别理他,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等到我们兄弟面见太子的时候,我好向他把你要来。”
叶明昭十指绞在一起,柔软的腰肢轻轻动了动,贝齿扣朱唇,睫毛轻轻颤抖,渐渐冷下来的目光慢慢地垂到地上,“婢子生死都是太子府的人,殿下的性命仍在旦夕,这、这怎么可以……”
此番情态,何等娇羞风情。就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蔷薇,只露出了里面那么一点点的艳色,无比的精致玲珑,娇小可人。
秦二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了,还是温声细语地,面带轻佻和煦的微笑:“你别怕,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既然是你们薛管家让你过来,那你今晚就留下来伺候,等到殿下醒来,我再向他告罪。”
张一听了这话冷哼一声:“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么个姑娘就糟蹋在你手里了!”
刘四劝道:“大哥,或许二哥这回是真心的呢?”
齐三表情淡漠地继续喝酒:“二哥他哪一回不是真心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聂五插了一句:“这说明二哥他起码对每一段情都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