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吱呀吱呀的前行,眼看还有几步就进城的时候,在城外的林中,意外却发生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树上蓦然钻出数个黑衣蒙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更奇的是,这群黑衣人什么也没有说,上来便招招是杀手,那些人的兵器也甚是奇怪,像刀却弯,上面还有这一格一格的鲨齿,尽管言辰白和飏瑾奋力抵挡,但仍然在节节败退。
“韶云八旗,果然名不虚传!”言辰白一改平日形象,眸子泛起爆冷的目光,“公子,你先走,这点小事,交给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墨风阳虽不愿这样一走了之,却也是事出紧急,知那二人也必定不会有事,便也没有多少顾虑,运起剩下的一点法力和轻功,像城中飞奔而却。
看着墨风阳的身影隐没在进程的人群里,飏瑾拿出个令牌,对着那些黑衣人,黑衣人们即使本是训练有素,却仍颇为震惊诧异,略一思虑,“得罪了”,“走!”,简单的抱拳致意后,那诡异的数名黑衣人便迅速的消失。
这边墨风阳急急忙忙的赶到,只看到了千江月在树下静静的看书,虽不见白灵,千江月无事却也放下心来。他因着急本未通报进门,此刻还盘踞在树上,千江月偶然抬头,见到墨风阳,她唇边绽出美好的弧度浅笑安然,到:“墨公子,怎生在树上乘凉,下树一叙可好?”,那红羽上的封印只有白灵一人能解开,神识微微感觉了下,白灵并不在府中,看来最好的办法便是像千江月询问白灵的去向了吧。
墨风阳身影一动,便稳稳落在千江月面前,“千姑娘”略一见礼,千江月总觉的有些许不对之处,今日才发现原是这称呼,“墨公子,你我二人有缘,墨公子又经常来我这里做客,怎生还好让公子称呼如此疏远,总是姑娘来姑娘去的却也扰神”。没想到千江月竟是这样一番话,墨风阳诧异不已,这是否说明千江月其实愿意接受这世上的美好,总没有那么的痛了吧,至少她还能有些人气,不想看到百年之后的千江月的模样,墨风阳甚至想如果时间一直都在这个时候该是多么的好啊。“我看我略长与姑娘,以后我便唤姑娘月儿可好?”,千江月神情有一丝恍惚,却也点头应许。“今日本是来寻白灵,月儿可知白灵现在何处?”,“不知,不过今早白灵出去就没见回来”。“那我便先告辞了,实是有事在身,等办完事,在来和月儿好好聊聊。”见千江月并无异议,墨风阳便飞身而去。
出了靖安王府,墨风阳的担心虽放下一大块,却也仍然焦急,白灵究竟是如何情况,不得而知,法力又被封,竟是连掐算也是不能,只得在仔细翻开那红羽。只见那红羽虽被封印,却仍然依稀可见神光,有神光本没有什么稀奇,可墨风阳却发现原来红羽每个羽丝的颜色皆不同,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流转,现在距正午还有一段时间,他知道当正午时日光轮的颜色正是这七色翻转过来,白灵给自己一封红羽信却用自身所封印,在接近正午时传给自己,加上这七色流转的奇象,相比是与正午的日光轮脱不了干系了。
自女娲造(和谐)人以来,人类在大地上生生不息,这看似普通的人界确是三界的基石所在,所以对于人类的照拂天庭尽管处处刁难,却不敢弄出大的纰漏。风雨雷电、生老病死,天庭都可肆意妄为,就像这次瘟君在下届到处散播瘟豆。三界中唯一不在天界或者说不在天帝掌握的力量,三界的基石存在最重要的因素,便是阳光。凡人只道十大金乌是天帝和羲和之子,却不知的是,在后羿射日的时候这十大金乌便早已消亡的一点不剩,十大金乌变成了乌鸦座,日日夜夜和那月宫婵桂一起守着这三界众生。曾经的炙热至阳边做寒冷至阴,十大金乌怎能不恨,于是十大金乌魂飞魄散前最后的一点执念,便化成了如今的小金乌。
小金乌从不上天庭,从不敬天地,只独自一人在白天在天空上给三界温暖,晚上独自一人在凤凰树上休憩,从没有关心过他是否愿意,亦没有知道他是否早已死心。如今看来,事情却还远没有那么简单,白灵的存在当真是变数,和东王公的关系,和千江月的关系,和姻缘殿的关系,如今又是和这小金乌的关系,当真深不可测。如果说东王公本好仙宠,小金乌同属羽族,这样的关联还勉强过的去,但这姻缘殿却如何也说不过去了。墨风阳没有忘记,在很久很久以前,那处地方并不叫做姻缘殿,而主事也并不是如今那糊涂的月老。以前那里是红鸾星君的住处,与其说红鸾星君,不如更明白点,那是天庭长公主龙吉公主,羲和死后,天帝和如今的王母唯一的女儿。本是高高在上的天庭公主,却如何只做了一届小小的红鸾星君,这中间多少秘辛自不必说,更何况后来他们本是一路人,唯一的区别便是他还存于世间,而那骄傲彻骨的龙吉公主却自此失踪,此后,才有了现在的姻缘殿。
墨风阳还在阳光下等待着正午,因知道即使着急也没有用,便也就此暂时放下,随便找了一家茶塾坐下静静的等。本想独自一人坐一会,却发现有些尾巴是怎么也甩不掉,比如这个,“哎呀,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你的事办完了?我那有上好的茗茶,不如去我那坐坐?”,这人自己还没好利索,走路一瘸一拐的,没想到还能对他又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