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凭着三个字的名头,咱们要想查一个人的底细谈何容易啊?”丁三娘并不乐观。
慕大小姐没答话,目光掠过一旁安静的昭浩康。
他状似无所事事的把玩着那个香炉鼎。修长的指尖顺着香炉鼎上外壁慢悠悠的移动,古铜特有的澄黄色愈发衬得他肤色白皙。
昨日里,柳阳已经将毒药给拆走了,如今剩在昭浩康手里就是一个单纯的虚壳子。
他在找什么?
“王爷认为鼎上能找出线索么?”
昭浩康微微一笑,顺势将炉鼎往她手里一塞,指着内壁的一处问道:“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慕大小姐眯了眼眸,半天都没瞧出那弯弯曲曲不成规律的图案到底是什么。
“这是纂体的‘钟’字!”昭浩康揭开了谜底。
“钟?”慕大小姐诧然,“王爷是指皇后娘家——钟家?”
昭浩康颔首。
“天下之大,姓钟的人家那么多,怎能就说这是皇后娘家的东西?”
昭浩康诉说了原委:“刘海戏金蟾,步步钓金钱。在我昭阳国,历来信奉金蟾是寓意吉祥的生灵。以金蟾为图腾的香炉鼎,除了皇家之外,就只有少数位高权重的大臣方才能拥有。”
位高权重且又姓钟的大臣,数来数去就只有皇后娘家了。
见慕大小姐眼底仍有迟疑,昭浩康又道:“当然,市面上有不少仿制的玩意,但是你瞧手里拿着的三蟾香炉鼎,它是由青铜混合黄铜所制,坚硬无比,就是消铁如泥的宝剑也不一定能伤它分毫。
再加上金蟾雕刻的手法精湛,里面留下的纂体钟字也绝非寻常工匠的手笔,更不是后天能刻上去。这好比一个字号,是在打造的时候就浑然一体。故而……”
“王爷的意思,这东西十有八/九都属于皇后娘家了?”慕大小姐心急的抢了话头。
“嗯!”这是一个很肯定的答案。
“那可就奇怪了!”慕大小姐将香炉鼎摊放在掌心里掂量一下,嘴里不解的嘀咕:“如果是皇后要设计陷害本小姐,怎会大费周章弄出如此拙劣的把戏?外加上这个留有讯号的香炉鼎,倒更显得欲盖弥彰了。”
昭浩康心中同样存着这样的疑问。
沉吟片刻,慕大小姐无端端的冒出一句话来:“要想知道真相,还得有劳王爷替我翻查一个人的底细。”
“是谁?”
“程元魁!”慕大小姐眼底迸发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流光溢彩,唇瓣微扬,如初春里绽放在枝头的蓓蕾,娇艳欲滴,“若是没料错,程如歌的老爹应当是朝中人!”
“朝中人?”昭浩康很吃惊,“是在朝为官者?”
慕大小姐从千头万绪中理出一个头绪,只感眼前豁然开朗,顿时就起了顽皮心:“能生出闺女的人,反正不是太监就得了!”
“……”昭浩康愣住。
面对乱没正经的慕大小姐,昭浩康没辙,但是望着她眼底的笃定,他却是莫名就信了。稍顿之后他回应:“朝中大臣与奴才,在册的少说也有数万人之多,凭着三个字要查出一个人的底细,起码得耗时三五日,也不一定能有结果。”
“放长线钓大鱼,这点耐心本小姐怎会没有呢?”慕大小姐懒洋洋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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