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这战神般的青年挡住去路,汪晓君被吓了一跳,李弓角身上流露出的威压和杀气更是惊得后撤数步:“你想干什么?”
面对汪晓君,这习惯憨笑的青年却面无表情:“钱还你,玉石还我。”他从随身的箭囊里掏出刚刚花臂男猛哥丢在村民面前的几沓现金,扔在汪晓君的面前。
汪晓君冷笑:“你当真不怕死?”
李弓角淡淡道:“怕死就不是中国的军人。”
汪晓君连说了三声好,看也不看那丢在地上的钞票:“如果我不给呢?”汪晓君出身红色家族,又是幺女,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她转身望向方明和张启国:“你们就任由他这般欺辱一个弱女子?”
方明上前几步,笑着打哈哈道:“汪夫人言重了,我们都在这里,谈何欺辱?”
陈苦草挤了挤眼睛道:“汪夫人,为了夺玉,你的人上来就打伤了三个村民,你觉得‘弱女子’这个三个字用在你身上合适吗?”
“有种你来抢!”她提起手中的爱马仕拎包,她确定没有人敢从她手中夺去那只包。
只是下一个瞬间,她几乎只是眨了眨眼,那包已经到了李弓角的手中。
“你……”汪晓君惊得双目圆睁,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我只要玉。”李弓角捡起地上的现金放进她的包里,又从包里拿出三块拳头大小的羊脂美玉,每一块在行家眼中都我绝对价值千金的,“玉还给村民,钱你拿回去。”说着,他将拎包还给了汪晓君。
汪晓君又惊又怒,气得浑身颤抖,一把将刚刚李弓角放入包中的几沓钞票扯了出来,砸在李弓角的面前:“畜生一样的东西,脏了我的手!”
方明和张启国不约而同地皱眉,汪夫人嚣张跋扈得令人反感,但他们更担心这个铁塔一样的汉子会一怒之下生撕了汪夫人。身高不足一米六的汪夫人在李弓角的面前犹如一个还未长大的稚童。
陈苦草不怒反笑:“在畜生的眼里,其他人都是畜生。”
那手中握着三块羊脂宝玉的青年伸了伸天花板:“人在做,天在看!”
汪晓君仇恨的目光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剐过,仿佛要把所有人都生吞活剥了,最终一字一顿道:“你们每一个人,都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在场的都是军人,军人向来不害怕威胁。方明和张启国对视了一眼,心中冷哼,汪家手再长,也伸不到这穷山恶水的山沟沟里来吧。李弓角和陈苦草更觉得这位年过四十岁的女人幼稚得仿佛打架打输了的孩子,哪怕到最后一刻,也要维护自己的颜面。
面子有几斤几两重,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张启国有,方明旅长也有,对于此时的方旅长来说,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留住“轩辕”更重要的事情了,这样一个难得的特战天才已经不是能用简简单单的千里马来形容的了,而是一柄国宝级的利剑,剑出鞘,必名动天下。
陈苦草到地上的几万块钱捡了起来:“糟蹋啥也不要糟蹋钱啊,她不要,咱们就给村里受伤的几户人家,就当是姓汪的女人赔给他们的医药费。”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魄,但也足以将方旅长和张连长各自惊得了一背脊的冷汗。
“谢谢方叔叔!”陈苦草没忘记感谢方旅长。
方旅长却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了,苦草,方叔叔有个不情之请。”方明搓了搓手,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李弓角。
苦草姑娘浅浅一笑:“方叔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件事我决定不了。”充满款款柔情的目光落在那高大青年的身上。
方旅长笑道:“其实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只是部队过些日子就要进山拉练,我想请李弓角同志每周能抽出小半天时间指导指导我们的新兵。”说着,他似乎又担心对方不答应,又补了一句,“如果实在没事情,每周抽一两个钟头也行。”
苦草看着弓角,对于女人来说,有时候男人就是她的天。
方旅长见李弓角低着头不说话,心中还是忍不住感慨叹气:看来南部战区那些王八犊子把这青年的心伤得不轻啊!
苦草拉了拉李弓角的衣袖:“我尊重你的意愿。”她其实特别想弓角能答应下来,至少这样能尽快地帮他一起走出阴影。
良久,这山一般的男子缓缓抬头,声音低沉:“我家三儿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日之事,多亏了方旅长、张连长和刘连长,这个人情弓角必须要还。只是我如今在寺中为大师傅守孝,为期三年,此时才过半年之期,所以恕弓角不能长时间离寺。这样吧,劳烦张连长从新兵连中选拔八至十人送到山上,由我亲自来训练。能不能练出一支奇兵我不敢保证,但起码给你们练出第二支‘西北狼’。”
方旅长喜出望外:“太好了,如果我西部战区能有两支‘西北狼’,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了!”陆军特战旅中的尖兵都从各集团军中挑选的精英,而“西北狼”是特种部队里的佼佼者,虽然战力可能比不上“轩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