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旅长快步上前,主动伸手:“李弓角!”
李弓角也认出了眼前的大校军衔的男子,方明,西部军区特战旅旅长,两人之前在全军特战技能大比武中有过几面之缘,当时方明手下的特种精英在原本有望拿冠军的格斗、射击、野外生存等环节均输给了眼前这个赤着上身的青年,方明在指挥室里急得直跳脚,赛后交流阶段方明还私下找李弓角沟通过训练经验,等得知李弓角的成长经历后,才知道这样的人才是独一无二的,根本就不具备可复制性。
“方旅长!”李弓角敬了个军礼,对于这位至今身上还揣着两粒子弹头的特战旅旅长,李弓角也心存敬意。
方明正想开口寒暄,却发现李弓角身边一个头发随意扎起的女兵冲自己敬了个军礼:“方旅长好!”
方明一愣,随即苦笑着转向张启国:“启国,这哪里惊喜,简直就是惊吓!”
张启国也笑道:“咱们西部军区的长公主在我的地盘上,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何止是惊吓!”
陈苦草吐了吐舌头:“方叔叔,我可不是什么长公主!”随即立刻敬礼道,“南部军区第74集团军特战旅火凤凰女子特战队休假队员陈苦草向旅长报到!”
方明明显很开心,哈哈笑道:“好好好,好事成双!”
陈苦草却撅嘴道:“我可不觉得是什么好事,今天跟人打了一架,还输了!”
方明早就从张启国和刘铁山的电话汇报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红军当年还为了战略转移长征万里呢!更何况,李弓角可是帮咱们西部军区把面子都找回来了,放心,人进了部队医院就死不了,但有得他罪受的!”方明如今是陈国涛重点栽培的爱将之一,言语间自然就多了几份袒护。
陈苦草笑得睛睛眯成两道月牙:“谢谢方叔叔,就知道您一定会帮我!”
方明的目光终于还是落在了李弓角的身上:“轩辕特战队的事情,我听首长跟我说过,这不能怪你。几位大佬很震怒,军委派出了纪检专案组进驻南部军区,就是为了彻查这件事,你放心,兄弟们绝对不会白白牺牲。”站在这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巨汉的面前,方明总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这种渺小不光光是生理上的,更多的却是精神领域的相形见绌。
提到“轩辕”二字,李弓角的眼神缓缓黯淡了下去:“血债总要血偿的!”
本以为方明会劝自己,却不料方明猛地一挥拳头:“说得好,血债血偿!李弓角,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你的背后有两百三十万的中国军人,就算军队里有千分之一的蛀虫,那还有两百二十七万!不管是谁,都必须让他付出代价,一定要让那些魑魅魍魉把一个观念刻进骨子里,那就是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陈苦草诧异地望向方明旅长,这个身高只到弓角胸口的小个子旅长,在这一刻却仿佛跟弓角一样高大威猛。
李弓角重重点头:“谢谢!”他抬头看着方旅长,胸口中坚冰终于在此时感受到了一缕温暖,这缕温暖如同嫩芽,在中国军人的坚韧不拔中缓缓成长。
“都坐下聊呀,站着干啥!”方旅长招呼大家都坐下,又吩付张启国,“启国,让炊事班多加几个硬菜!”
张启国笑道:“早安排下去,旅长您就放心吧!”
“方叔叔,汪晓君手里还有几块从村民手里硬用低价夺走的玉石,您看能不能协调一下?”陈苦草知道汪家的实力,所以还是想请方明居中调解,毕竟汪晓君理亏在前,有人居中调解的话,汪晓君就算再强势,也应该会顺着台阶下。
方明笑了笑:“行,这个和事佬我是当定了!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这位汪夫人的蛮不讲理,在河南一带可是出了名的,据说有一次她因为一个地块跟当地驻军发生了冲突,硬是卡着军分区要把那个跟她硬怼的连长撤职,军分区没办法,好说歹说,最后把那个连长给调换了驻地,就这样汪晓君还一直耿耿于怀。”
陈苦草蹙眉道:“这跟土匪恶霸有什么区别?汪老德高望重,难道不管她?”
方明冷笑:“德高望重?那是以前吧。汪晓君是汪家幺女,嫁到赵家后,二十八岁丈夫猝死后,就一直寡居,汪家和赵家都觉得对她心怀愧疚,所以很多事情都由着她去了,只要不做得太过伤天害理,擦屁股的事情汪、赵两家也不是头一天干了。”
李弓角我突然抬头:“她跟赵忌是什么关系?”
方明道:“赵老爷子有好几任夫人,汪晓君的丈夫应该是赵家的老幺,就是如今的赵夫人亲生的。算起来,跟赵司令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李弓角轻声道:“赵平安,赵忌,现在又多了个汪晓君,看来当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方明还想说些什么,但食堂门口传来一声冷哼,随着脚步声临近,一身黑色绸衣的女子迈入部队食堂。部队食堂里总有股散不去的饭菜味,汪晓君皱了皱眉头,捂了捂鼻子,嫌弃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她有洁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