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陈国涛的女儿和女婿,我道是何方神圣呢!怎么,你们西部军区这是想打了脸再给个栆,然后就什么事都没了?”汪晓君冷哼一声,“张启国,找个级别相当的人来跟我对话,你还嫩了点!”
张启国也不生气:“是是是,汪夫人说得对,要不这样,您先到我办公室稍稍休息,我这就打电话给旅部汇报?”
汪晓君鼻孔出气:“带路吧!”
张启国冲刘铁山使了个眼色,刘铁山凑到汪晓君面前:“汪夫人,这边请!”’
汪晓君瞥了李弓角一眼,目光充满戏谑:“小家伙,你等着,没那么容易逃出我汪晓君的五指山的。”
汪晓君身后的平头青年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直到与张启国擦肩而过时,张启国才眯眼笑着道:“挺好挺好,有口饭吃,没什么不好!”汪晓君已经走远,但谁都能听得出,他说的是反话。
待汪晓君走远,张启国又热情地拉着李弓角:“不要理这个女人,他们汪家在河南颐指气使惯了,一身臭毛病,到哪儿都觉得自己是个公主。”
李弓角憨笑道:“只要她把抢走的玉石还我,什么都好说。”
张启国一愣,苦笑道:“不就是几块破玉吗?拿走就拿走,这漫山遍野都是玉矿,大不了我派人帮你一起进山采,没必要跟这种吃饱了撑着的大小姐斤斤计较。”
陈苦草也劝道:“弓角,汪老是老顾委成员,不管怎么说,汪老的面子,咱们总是要给的。”
李弓角摇了摇头,淡淡道:“三儿说过,绝对的权力等于绝对的腐败。拥有权力,是一种责任,而不是强盗。”
陈苦草耸肩道:“那你想抢回来?”
李弓角憨笑道:“我可以跟她讲道理。”
张启国哭笑不得:“跟她讲道理,你还不如花钱买回来呢!在河南,汪晓君是最大的地皮贩子,绝大部分的地皮,都是她借汪老的名义强行低价入手的,地方政府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苦草摇头叹气道:“她是习惯了这种强盗式的逻辑,所以走到哪儿都会以自己为中心,稍有不满,便会动手,打不过,就用权力来压迫别人。哼,下次见到大姑姑,一定向她举报!”她说的大姑姑,是老王家如今在中#纪委独当一面的王抗日。
李弓角和陈苦草被请进了食堂,还未到饭点的时候,一辆军用吉普拖着一路飞扬的尘土快速驶进连队驻地。
“张启国,张启国!”一个小个子的中年男子钻出吉普车,站在小楼前的空地上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正陪着李弓角聊天的张启国一个激灵:“哎呀,是方旅长!您二位稍坐,我下去一趟。”
张启国急匆匆地下楼,就看到刘铁山带着方旅长走了过来,他连忙上去想敬礼,方旅长手一挥:“别扯这些没用的,人呢?”
刘建山道:“汪夫人在连长办公室。”
方旅长不耐烦道:“谁问她了,我是说大首长要的人!”
张启国神秘道:“旅长,您别急,人已经留在食堂了,炊事班正做着饭呢。”
方旅长松了口气:“昆仑山上的这条巨龙全军都在盯着呢,司令员可是下了死命令,怎么把人请出山,我这头发都要愁白了。太好了,想不到这汪晓君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回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张启国笑道:“旅长,还有一个惊喜!”
“惊喜?”
“对!惊喜!”
方旅长跟着张启国走进食堂,看到那坐在那里也如同铁塔一般的青年,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欢喜起来,怪不得首长说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把人给我留下来,单这身胚子往这儿一放,这就是活脱脱的一尊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