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工大旁边的一个小咖啡馆里,老板正对着一屋子的人满脸懵逼。
这间咖啡馆开业三年了,从来就特么没爆满过。今天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邪风,噗嗤一下莫名其妙的挤进了一大票人,把七十多平方的屋子塞了个满满当当。
最过分的是一人点了一杯三块钱的柠檬水是什么鬼啊魂淡!
老板打量了半天,才终于恍悟——这些人,根本就是来开群聊的、
没错,李凡愚和薛耀国此刻已经被学生们团团围住,问着各种问题。
都是一群学生,对李凡愚这种年少成名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儿崇拜心理。于是问的问题也跟追星似得,千奇百怪无所不包。
李凡愚笑哈哈的应付了一阵,才跟薛耀国一同问起了学生们找工作的事儿。
有了这一问,追星大会立刻就变成诉苦大会;几乎人人都在说,找个对口的工作太难了。
这些学生里边,有的是多次面试被拒的,有的根本就是没找着跟自己专业相关的岗位的,甚至还有的是通过了面试,但是到了用人单位后几天之后就被刷掉了的、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各种各样的不如意。
从他们的诉苦之中,李凡愚抓到了几个敏感的信息;一个是这些学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找不到工作,而是找不到对口的工作。二是到了用人单位之后,发现自己所学到的,与企业之中具体操作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几乎什么都要从头学起,而企业显然不想浪费时间和经历去从头培养,所以过不了试用期的。三就是一些对口岗位的工资,根本无法满足学生们的心理底线。
可以说,找不到工作,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某个环节出了问题。cad1();而是各方原因都纠缠到了一起,才形成的现象。
聊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李凡愚才和学生们互加了微博散了场。
出了咖啡馆,李凡愚便问身边的薛耀国道:“薛董,你怎么看?”
“难办。从刚才的谈话,首先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学校的教学跟定是与社会存在一定的脱节。教育出来的学生只具备了应付考试的能力,距社会工作岗位的要求有一定的差距。
其次就是企业招人的定位问题,你看这两天的招聘现场,企业招的大部分都是什么岗位?除去那些假招聘的企业给出的岗位比较诱人外,都是类似于文员,秘书这类的岗位。这样的岗位能用得上西工大的毕业生?随便找个什么人不能干?
当然,也有某些学生眼高手低,对毕业后自己第一份工作的报酬估计的过高了。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企业是不可能给出高工资的。而失去这样提升自己的机会,这些学生也没办法真正的成长起来。最后,就是落得现在这样或找不到工作,或直接找个不对口工作的结果。
李凡愚点了点头,虽然说的很笼统,但确实把方才学生们的吐槽归结了很全面。
薛耀国是那种特别沉稳的性子,凡事讲究个谋而后定。现在通过这一次的招聘会,他已经初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在回到住处后便拿出笔记本,将这两天的所见所闻连同之前调查来的一些东西汇总并加以理顺。
一个下午的时间,一份关于工信部直属院校某些问题的报告便出炉了。
但是为了确保准确客观,这份报告还需要与有关的一些部门和人员进行深度调研,这可就是个大工程。
李凡愚自然是没有耐性继续陪他玩耍,于是便定了回天城的机票,准备开溜。cad2();
将酒店退掉,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他便接到了陈楠打来的电话。
打过招呼,电话那边的陈楠就进入正题,吞吞吐吐的问李凡愚能不能给他个机会,让他到进入正信。
对于这个请求,李凡愚倒是不意外。
说实话,工大学生还是有骨气的。虽然在咖啡馆里各种求眼熟,但是还真没一个张嘴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在与薛耀国分别之后,他倒是想了很多。针对公司现在基础技术人员缺口,和高校毕业生难就业的问题,他心里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跟薛耀国不一样,这个货可从来没什么谋而后动,举一反三的好耐性。面前遇见什么事儿,首先的想法就是“先干他一意大利炮,再说。
感受着李凡愚的沉吟,那边的陈楠以为他要拒绝,急道:“李总,我可以不要工资!”
听他这么说,李凡愚笑了,“正信倒不差你这点儿工资。这样吧,你在还没找到工作的毕业生里挑出一批能力过得去的,到天城找我。但是话我得先说在头前,要是来的话,你们得做好重新学习,做好吃苦头的准备。”
能进入正信,对陈楠这样连工作都找不到的毕业生来讲,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重新学习?吃苦头?这两点对于他,根本不是问题。
在陈楠用激动的语气连连道谢之下,李凡愚挂断电话,登上了回程的飞机。
仅仅在他回到天城的一天之后,陈楠便带着二十多个学生来到了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