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害死了凤老庄主夫人和凤老公子夫妻,及庄里许多人,但蓝棠到底是个心软的姑娘,听黎浅浅这么说,难免有些替方束青难过。
黎浅浅觉得方束青完全是自找死路怨不得别人,但她也晓得,叫蓝棠别为她难过,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什么话都没说,就算她觉得方束青该死,也没说什么。
蓝海由玄衣陪着回来了,蓝棠见父亲有些疲累,便自动接过熬药的差事,提着药包走了,凤公子命人备宴,孟达生在病中,就不让他出席了,宴席设在凤公子在分舵的住处大厅。
黎漱他们回之前住的客房暂歇,蓝棠熬好药,看着侍从给孟达生喂了药,然后才和陪着她熬药的黎浅浅慢慢走向客房。
“我刚刚问那几个侍从,他们说,孟盟主心肠变硬了。”黎浅浅挽着蓝棠的手说八卦。
“哦?”蓝棠揉揉眼,刚刚被烟熏得有些难受。“从哪儿看出来的?”
黎浅浅笑,“孟盟主不是每次都会遇上落难女子吗?”
“嗯,也不知他是上辈子怎么欠的这些女人,怎么个个落了难都刚好会遇上他?”而且那个被当冤大头的家伙,还挺乐呵的。
“他这次回来也遇上了,不下三个。”黎浅浅小声道,因为她说的小声,蓝棠比她高,只得微弯下腰才能听清。“不过这次,他连停下来看一眼都不曾,就这么径自走了,那侍从说,他原本都已经准备要停下来,准备要掏钱了,没想到孟盟主连停都没停,让他好惊讶。”
“真的?”蓝棠听了也不禁讶异,“他怎么会,突然改变这么大?”
黎浅浅笑得眼弯弯,“听说啊!是被方束青吓得。”
啊!蓝棠想到方束青的样子,不禁有些困惑,“她怎么吓人了?”
方束青不傻,得知东窗事发,最大的靠山倒了,自然要积极寻求下一个靠山,孟达生很荣幸的被她相中了。
想要保住自己和儿子的小命,方束青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她既然能为求一个孩子委身程樵房,那为了保命,再委身一个男人也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孟达生会她看上。
这让蓝棠感觉略微妙。
“他没被她缠上吧?”
“他脑子没坏,自然没被她缠上,是说方束青大概是狗急跳墙了,在韦家的地盘上勾引男人?啧!”
蓝棠见她嗤之以鼻,便道,“她可是成功过呢!莫怪她会重施故技了。”
哦,对厚,她之前也是在韦家地盘上,和程樵房勾搭成女干厚!
“总之呢!她太过积极了,手段百出,让孟盟主吓着了,听侍从们说,她的那些手段,大概和之前缠着凤三和孟盟主的女人差不多,突然有一日,孟盟主问他们,为什么他总觉得方束青使的那些手段看着眼熟呢!”
“噗,他那会儿还没看出来?”
“没有。是他们跟他说了之后,他才全盘看明白了。”
所以回程遇上手段相同的落难女子时,他心里就有数了。
蓝棠忍不住长叹,“真是不容易啊!”
“我觉得真正不容易的,是陪在他身边的人不容易。”黎浅浅正色道。
想到了被带累的凤三,蓝棠也点头赞同。
回到客房,黎漱他们都已洗漱更衣过,正等她们两,赶她们去洗漱,黎漱等人便先去凤公子那里。
等她们过来,才开席。
凤公子和他们同住过,对他们爱吃的食物了若指掌,这一席吃的宾主尽欢,散席时已过宵禁,凤公子便留他们过夜,蓝海因隔天还要为孟达生诊脉,便没拒绝,黎漱倒是想回去,不过被黎浅浅看了一眼,便识趣的答应下来。
等回了房,他才向谨一抱怨,“浅浅丫头越长大越凶,刚刚那一眼,真是太凶悍了!不知将来娶她的小子受不受得了啊?”
“要是受不住教主那一眼,您也不会让教主嫁了。”谨一侍候他脱下外袍边道。
“那是。”黎漱听了便得意的笑了,小丫头刚到他身边时,可不敢这样看人,这些年总算把她胆子养大了,嗯,敢这样瞪自己,日后嫁了人,便不至于被女婿压得死死的。
想到初见那个瘦弱得比只小奶狗都不如的小丫头,养到现在这般亭亭玉立,黎漱真的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得意,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舍不得自己养大的徒弟被人娶走啦!纵使他也蛮看好那混小子的,不过亲疏有分,小丫头到底是他表外甥女兼徒弟嘛!
“,想想就舍不得她嫁啊!”黎漱冒出这句,可把谨一吓一跳,怎么突然说到这儿来?
“咱们家教主还小呢!还没及笄,等及笄了,再议亲也不迟嘛!棠小姐的婚事不也还没着落吗?”
黎漱点点头,“也是。”
黎浅浅可不知她家师父兼表舅已经想到她的婚事上头去了,她这会儿正和蓝棠闲聊,两个人说着说着,便说到吕家收义子的事情上。
“你要去吗?”蓝棠问。
“去啊!吕大小姐可是亲自送帖子来了,你不去吗?”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