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好像是命案,动用了耳目,别乱说,上级要求保密的。”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杨勇刚挂断电话,郝英良突然抬头问:“小勇,你朋友在哪个监狱工作?”
“第四监狱,以前办一个案子,请他们协作过,人不错,一来二去就熟了,就成了朋友。”
“他在几监区?”
“六监区。”
丁长桂就在第四监狱六监区服刑,鲍双平一个被停职的副局长跑第四监狱干什么?想到这些,郝英良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沉默了良久,抬头问:“小勇,鲍双平这个人怎么样?”
杨勇迟疑了一下:“他是局领导,高高在上,我跟他没打过交道。不过听别人说,他为人不怎么样,好像是靠关系当上副局长的。”
“你没跟他打过交道,我打过,而且不止一次。为人确实不怎么样,可以说人品极差,仗着手里有点权,飞扬跋扈。他在公安局怎么折腾跟我没关系,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针对余总。”
“他针对余总?”
“他分管治安,宾馆酒店、娱乐场所全在他管辖范围内,余总那人你是知道的,虽然是一位女士,但真有那么点不畏强权,矛盾就这么来了。谁都知道钱中明是鸿丰公司副总经理,是余总的副手,鲍双平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肯定会趁火打劫!”
“可是,可是他去第四监狱跟钱总又有什么关系?”
“钱中明以前开矿,一个在他手底下过干活的家伙开装载机撞死过人。意外,当年调查得很清楚,好像判了五年。我担心鲍双平拿这事做文章,买通那个家伙诬告钱中明,进而达到针对宋总的目的。”
这个消息对他果然很震撼,他果然坐不住了。
杨勇惊呼道:“听说鲍双平那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又有背景。以前罗局拿他办法,现在孟书记拿他没办法。要是他真诬陷钱总,那钱总的处境会被现在更危险!”
“处境危险,他是咎由自取!”
郝英良拍拍大腿,冷冷地说:“我以朋友身份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做人别得意忘形。结果呢,人家一忽悠就忘了自己是谁,不该掺和的瞎掺和。现在好了,明明是帮区里办事,结果区里的那些干部什么事没有,出了事他一个人扛。就这样刚来的那个韩博还不满意,现在又冒出个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鲍双平。”
“郝总,钱总当年是跟您一起来东萍的,这么多年朋友,总不能看着他……”
“我一个生意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您认识那么多领导,肯定有办法的。”
“县官不如现管,再说韩博和那个人品奇差的鲍双平一样有关系,一样有背景,我认识不少领导又有什么用?”郝英良仰头长叹,流露出一丝无奈。
杨勇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说:“郝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别的忙我帮不上,鲍双平去第四监狱到底想干什么,我可以找朋友打听打听。”
“小勇,你的心意我心领了。鲍双平是条毒蛇,韩博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跟鲍双平不一样,表面上两袖清风、坚持原则,其实是一门心-思想当官,想踩着别人的头往上爬,为了当更大的官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人最难缠。”
郝英良顿了顿,接着道:“很难说他有没有通过钱中明做余总文章,再通过余总针对我的意思。我打听过,他每调到一个地方都会找一两个有影响力的人开刀立威,要么是涉黑,要么是涉嫌经济犯罪,罚没资金都是上千万的。有了钱,可以盖大楼、买警车,提高手下待遇,上级认为他有能力,同事和部下也说他好。老百姓不知道,以为他是个好警察,一些仇富的甚至拍手称快,真是名利双收。”
“郝总,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杨勇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装出一副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的样子:“在第四监狱有几个朋友,在局里的朋友更多,从今晚开始我不干别的,就盯着他和鲍双平,我就不信他们真能一手遮天、颠倒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