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先前都跟小女儿交代好了今天别乱跑,晚上要跟她哥哥吃饭,结果一不留神,她又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她不禁大为后悔,以前没好好让儿女培养一下兄妹感情。她也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出息……而叛逆期的女儿又对哥哥这种不酷炫的“技术宅”十分看不上,一提到他的事就皱眉不想听,更别说哥哥的女朋友还是传言中玩弄了她的偶像的“老碧池”,她根本不愿意去什么所谓的家宴。
这让白母对夏含本就不好的观感更差了——搅家精!有她在,小女儿就不愿意亲近哥哥,她还怎么把女儿托付给儿子照顾?
而且,她之前一直想把丈夫的侄女介绍给儿子,知根知底的多好?蔓蔓也喜欢她。可儿子就是鬼迷心窍的非要认定这个狐狸精!
她找人好不容易调查到那女人的联系方式。这种女人不就是奔着钱来的么,她倒要看看,她的胃口有多大?也让那个好骗的傻儿子看清她的真面目!
夏含在咖啡馆见到白母,一看她的表情态度,就知道她今天是来者不善。
她还就想不通了——白行东不是被称为“科技金童”吗?她怎么着也能算个“文坛*”吧?“金童*”,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老太太有什么好反对的?
夏含这个认脸不清的,也看不出白母跟白行东的长相到底有几分相似。她只看出白母气质端庄,风韵犹存,然而投向她的眼神不掩挑剔和厌恶,语气居高临下,而且开门见山的说了一句经典台词——
“夏小姐,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离开我儿子?”
白母等了片刻,见夏含不答话,只是盯着她瞧,眼神中带着一股诡异的……期待兴奋之色?
她被瞧的浑身不自在,不由出言催促道,“说啊!要什么条件?”
“哦!”夏含方才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状,神色说不出的茫然,“我在等您掏支票呢!”她蹙了蹙柳眉,眼神疑惑又期待,“您不掏吗?”
“你想要多少钱?”白母张大眼睛,被她如此不加掩饰的厚颜无耻惊呆了。
夏含却是摇了摇头,大眼睛里满是无辜的不解,“我不想要钱啊!我又不缺钱。可是——我以为您会想给?这种时候,一般不是该丢给我一张空白支票,让我想要多少自己填吗?”
她伸手从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支票簿,朝白母扬了扬,笑容灿烂的露出光洁的贝齿,“我还以为会需要先跟您斗一轮富,也准备好了呢!”
见白母被她噎的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夏含也不待她回应,又把支票簿丢回包里,正色直言道,“阿姨,您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白行东是我的人,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白母膛口结舌的瞪着她,她的儿子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人了?简直荒谬!
夏含不以为意,扳着指头跟她细数,“你看,他天天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睡我的;我爸爸带他品茶钓鱼打高尔夫,我妈妈教他做点心煲药膳,我哥哥……”
她滞了滞,又接着理直气壮道,“我哥哥隔三岔五就带他到武馆摔打身体磨练意志!”虽然时不时把他身上磕的块块淤青,让她心疼的不行,但那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他早就是我家的人了啊!”
“鉴于您在他的生命中缺席了十几二十年才又突然冒出来,我倒想问问,您要什么条件,才肯放过他?”
“你……你……”白母气的满脸通红,嘴唇直哆嗦,夏含赶紧把她面前的水杯餐具都移了过来——
就当是她小人之心吧,万一老太太一个激动,顺手泼了过来,或者更糟糕的,丢了过来,她还真不一定躲得过。
白母可能是被她的言语动作气过了头,反而稍微平静下来了。她平息了一下情绪,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她,语带嘲讽,“你这种寡廉鲜耻的女人,写那些见不得人的书,还跟别人勾勾搭搭,哪里配得上我儿子?再说,你一个小辈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白行东接到夏含的短信,急匆匆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她移杯子的动作,又听到他母亲这样当面欺侮她,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加快脚步就要上前去。
这时,他听到夏含紧接着理所当然的一句回答——
“就凭我比你爱他呀!”
他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深冬的寒意浓重,可是那一刹那他周身却仿佛春暖花开,她简单的几个字犹如灿金的阳光般穿透他的整个世界,所有的乌云瞬间消散。
夏含无意间转头,一眼就看到一旁的白行东,顿时杏眸一亮,冲他招招手,笑靥如花,“宝贝儿你来啦!我跟阿姨聊天呢,聊的挺开心的。你饿不饿?我记得这家有几种点心还挺不错的,你要吃吗?”
白行东闻言忍俊不禁,看他母亲那拉的老长的脸,聊的开心的只有她一个人吧?
他摇头示意自己不饿,同时牵起她递过来的玉手,上前低头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紧贴着她坐下,与她十指交握的手放在桌上,沉着脸正视自己的母亲。
“妈,我记得上次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请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