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柔柔的一句话,茜儿却字字珠玑,既强调了两人的关系,又婉转了拒绝了温雅的邀请,大方得体地令殷天爵刮目相看。
伸手搂过茜儿,殷天爵也顺势下了台阶:“失陪了,温小姐——”
一语话落,殷天爵牵着茜儿步入了舞池,隐隐的危机无形中顿化而去,对茜儿,殷天爵的好感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舞池中,两人亲密地相拥而舞,还不时地交头接耳、柔情蜜意,舞池外,怔愣地望着两人,温雅的脑海中只剩下极度陌生的“温小姐”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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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中,轻轻搭靠在殷天爵的身上,不时地抬眼瞄瞄他,墨茜儿始终无法从他的脸上读出丝毫的真实情绪,踯躅了片刻,随即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
“不是我故意不给她面子,是你的女人…不给我面子!”
没想到憋了这么久,她开口,居然是这样一句话。垂眸,殷天爵咧着嘴角低头在茜儿嘴角重重亲了一下:
“你才是我的女人,下次…不要再搞错了!我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你也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轻声提点着,殷天爵话里有话。他跟温雅是确确实实已经分手了,而且,作了选择,他就不会后悔,倒是她,身边有那么一个深情的定时炸弹,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喔…我…我知道了!”
被殷天爵一亲,茜儿脑子早就进水了,红着脸垂下头,再也不好意思开口。从小到大,都没有今天一天被人亲得次数多,这让她很是不习惯,时不时地脸上就会发烫。
一曲舞毕,茜儿转向一旁陪伺亲友,殷天爵也转向另一旁招呼同僚。
刚跟官场的朋友喝过酒,殷天爵刚想离开,一转身,就跟一旁休息区一个人灌着酒的温雅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两人久久都没移开目光。
明显感觉到殷天爵对自己不是全然的无情,端起一杯酒,温雅一饮而尽。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喝酒,以前,每次应酬回来,她身上有酒味,他会轻声的训斥她,可都会替她递上热毛巾,跟他在一起,每每碰酒,他也都会板着脸夺下——
以往觉得他啰嗦,这一刻,温雅竟格外怀念那特殊的时候,媚眼如丝,却难掩期盼….
紧紧抿了下唇,殷天爵步子轻动,却是转身往门口走去!
倏地站起身子,温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晶莹的泪珠涌上眼眶。
传言他冷血无情,没想到,对自己,他居然都能绝情至厮!
她不相信,不相信,他真的可以眼睁睁地看她意志消沉都无动于衷——
去了一趟洗手间,殷天爵再次回来时,温雅的身旁已经多了一个男人,眸光幽敛地轻轻眨动了下,殷天爵同样没有任何的反应跟表示。
不经意间一个眸光交汇,温雅知道他已经看到自己了,巧笑地跟身旁的男人调着情、灌着酒,眼角的余光却始终不变如一地关注着一旁。
今天的她很美丽、很特别、也足够的招摇,整个婚礼的酒会,她绝对是不能忽视的亮点,可是她忘了,殷天爵是怎样的身份,来的又是怎样的宾客,她的表现,除了让人颇受微词之外,也就是博得了顶点带着笑话的同情目光而已。
语调手体。她不知道,她的落寞之会主张他人的威风。
不时跟身旁的男人搂搂抱抱,又亲又吻,温雅一直以为‘他会过来阻止’,可是身旁的男人一个换过一个,她想要的效果,始终都没有出现,最后,她更是自暴自弃地灌着酒,来者不拒,越是其貌不扬的,她越是热情地过火。
眼见舞会已经步入了尾声,温雅还是一样的借酒浇愁,虽然她的酒品不错,可是见她如此,隐约间,殷天爵还是有些不好受,他的目光会不时关注地调向一旁,却没注意到,身后,一抹淡然的目光也同样时时晃动在他的身上,同样的倍显落寞。
一个转身,见温雅竟然跟邰健搞到了一起,殷天爵薄唇轻抿,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陆续送宾客离开,见温雅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洗手间,殷天爵转身跟了上去。
吐过之后,温雅清醒也舒服了些,洗了把脸,刚走出门口,就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倚墙而立,一块纸巾已经递到了面前。
嘴角渗出一抹笑意,她却没有伸手接过。他终究还是关心她的!
“温雅,感情不是游戏,我们走到今天,不是你不好,只是有些方面…我们不合适!你是个经历过风雨的女人,别再…这样作践自己!邰健…不是个好人!离他…远一点!”
伸手递上纸巾,殷天爵提醒道。站在朋友的立场,他不希望她成为邰健那种男人掌下的受害者。
“不合适?!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突然告诉我不合适,还马上跟别的女人结了婚,你们甚至都算不上熟识,你们就合适吗?!爵,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连点改正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扯着殷天爵的衣袖,温雅毫无形象地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