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子回到房间,这么出去一趟,还跟展耀扬做了高强度的运动,一身的粘腻。她到了浴室冲澡,冲着冲着,只觉得上面流下的水尝到嘴里咸咸。这才发现,那是自己的眼泪。
她并没有那么潇洒,也不是完全不在意,没知觉的。她疼的,她跟展耀扬分手,绝决的時候,她是痛的。她只能强撑着,即使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她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允许有丝毫的虚弱。
当她内心最尊敬的父亲,爷爷都站在另外一边,让她不要成为丁芳芳的阻碍的時候,她真的心如刀绞。她不愿意承认,或许他们都不在当她是他们的公主,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他们就是她的样人的。
铃子没止得住眼泪,她不想让自己哭,也识有这个時候她可以当自己没在哭。眼睛和热水融合在一起,洗完这个澡,她又是那个坚强的没人可以打倒的铃子。
到展耀扬订婚,她让自己完全投入工作当中去,陪老板出入各种声色场合。天天让自己喝醉,直到失去任何知觉,她才会回到那个牢笼般的地方。
丁芳芳和展耀扬订婚的時候,她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很妖艳。她一出现,就是全场的焦点。她承认,那是她的小小的一个抱负,她不想让展耀扬甚至让丁展两家太舒服。这些人联合欺负了她,没理由她还要像小媳妇般忍受。
她笑的,任过去的,现在的,甚至会是将来的合作老板,各色想成为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对她揩油,调笑。全然不在乎,这是她妹妹的订婚宴。
直到丁康泰回来,她以为丁康泰不会回来,至少之前都没有听说丁康泰会回来。
这个她名义上的弟弟,在她十二岁的時候把她弄进医院,揭开了她的身世之迷后,对她态度就开始转变。
他没有想丁芳芳那样,落进下石,得意,鄙夷。他反而更安静,有時候还会眼神复杂的看她。她并不讨厌丁康泰,她的人生变成这样,他并不用负责任。铃子觉得,她的身世就是当年没有揭开,有一天也会揭开。
丁康泰只是提前让这一天到来而已,她以为丁康泰大概只是觉得内疚,才会这样。
在知道身世,很多年她都自暴自弃,跟着展耀扬这群人毫无尺度玩乐。
她和丁康泰的关系彻底改变是在她十九岁,那晚她玩的太晚,展耀扬也不在国内。她被几个富豪公子哥儿缠住,这些人平時什么都玩,也都知道她是个能玩的主儿。搂着她将她按在巷子的暗道是里就是脱衣了。
是丁康泰冲出来,跟那群人混在一块儿。那些人也认识丁康泰,打了一通之后,便各自散伙了。
丁康泰并不会打架,跟这些人这么一阵乱打,脸上身上都挂了彩,甚至脚还崴了。铃子看着他这个样子,哈哈笑起来。
丁康泰气极:“我为救你,被人打成这样,你这个女人居然还笑。”
铃子过去扶他,看他青肿的脸,白色的针织毛衣都脏了。她还是没忍住笑:“你还站得起来吗?”
“应该可以。”丁康泰站了起来,虽然疼的厉害,可是他不愿意在丁铃面前太掉链子,只能咬牙忍着。
铃子一看他这表情,便知道他在强撑,她道:“我来背你吧”
“你背我,你背得动吗?”一看她瘦成这样,只有几根骨头,他才不信她能背得起来。
铃子冷哼一声,真的就蹲:“上来吧,就你,我还背得动。”
丁康泰心头一热,他并不是真的要铃子背他,可是这一刻她要背他的感觉太奇妙。他没有犹豫,真的就趴到了她背上。
铃子的力气比他想像中还要大,她真的就把丁康泰背了起来。一段不算远的距离,她一步也没有停的背着他往前走。
笑着铃不。巷子里不時有风袭来,吻在他心头上软软的,他的脸贴到了她脸边:“丁铃,你还是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闭嘴,自己一身骨头咳的我这么疼,还在我耳边吵来吵去。”铃子的声音有些微喘,“车就在前面路口,想我多背你一步,都不可能。”
丁康泰心头一热,他长长的手环住了好怕颈,头一回他贴她这么近,他发现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气,顺着微风吻过来,很好闻。他心神一动,脸贴了过去,想挨的她近一些。
铃子也感觉到他的动作,她清了清嗓:“别贴那么近行不行,你的头发很硬,刺的我难受。”
“你个子太小,我在你背上也很难受,不这样能怎样。”这么好的福利,一会儿就没了,他不愿放开。
后来铃子也没再说,她也没力气再说,终于走到了路口,她放下了他,擦了擦额际的汗,开车门扶他进去。
“送我去医院吧,我跟爸妈说了,今天晚上会在同学家睡,不回家的。”丁康泰在她坐上车的時候,说道。也只有铃子,十八岁就考了驾照,开始开车,也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弄到了一辆车,每天不怕死的开着在城里到处闯。
“你不是一直是好好儿子吗?”丁铃冷笑,看他一身这样,回到家估计也没完没了。她带他到她和展耀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