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阳光很好,哪怕是戴着太阳镜,她却依然有种刺目的想要流泪的感觉。以前她常听人说对着太阳看,人有时会忍不住流眼泪,她总觉得好笑,只见人有吹风流眼泪的,却没见过阳光刺眼也有落泪的。
但是现在,她却信了。苏韵锦闭上眼睛,仿佛睁眼睁的时间太长了,眼皮才刚刚合上,合着那被风吹的凉凉的晶莹,酸胀的难受。
只是,她猜说这话的那个人也许形容阳光刺的不只是眼睛,还有别的。
“刚刚在屋里他跟你说什么了?”话大嘴边不知道转了几圈儿,聂梵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她的脸本就极小,如今戴这副大大的太阳镜便更显得小而尖的仿佛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只是她脸上戴的墨镜是反光材质的,让他看的到她脸上的面无表情看,却看不到她眼底的神采。
她半天不答他,让他以为她是不是累的已经睡着了时,却听得她好半天才轻轻道,“他说,他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聂梵并不意外的点点头,眼底划过一丝冷然,“我早想到了,不过无所谓。夫妻分居三年以上就可以判离。本来我还以为你离开贺家会费些周折,但实际比想象的顺利多了。”
“是呢。比想想顺利多了。”苏韵锦重复的说了一边,当她两片嘴唇合上的时候,脑海就那样轻易的想起刚刚离开时他留在她嘴边那个近乎绝望的吻。
骄傲如贺沉风,她从未看过他脸上流露出那么绝望,那么脆弱的表情。
在她晃神的时候,聂梵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没留意,只是等他问她好不好的时候,她又不好把这游神表现的太过明显,索性把头靠在车椅背上装睡起来。
其实那天的机票是真的提起买好了。
可是当他们等在候机厅里的时候,苏韵锦轻轻靠在聂梵肩上,头转向落地窗边那蔚蓝的天空,像个小孩子似得顽皮的伸出手来迎着照射进来的阳光,手指缝一剪一剪着那光束随口道,“阿梵,我不喜欢的冬天的寒冷,也不喜欢夏季的燥热,如果能去一个永远四季如春的温暖地方就好了。”
然后,他想了想,突然牵着她的手起身,以让她始料未及的速度原路返回的重新回到票区。
等他们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两张一个小时后飞往新西兰的机票。
这个举动,还真是有够疯狂的。
她从来不认为,他属于那种心血来潮,行为疯狂的人。可是他却偏偏这样做了。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为什么要去那里呢?”她晃了晃机票,虽然对她来说去哪都是一样的。
他牵着她的小手,笑的温暖。“因为那里四季有花,温暖如春,去了以后你一定会喜欢,一定会开心。”
开心了,这里一切的一切才能忘掉。
当飞机飞上万里晴空时,望着下边那越变越小的是城市和景物,直到分不出J市所在的位置,她静静的想着:就这样吧,也许大洋彼岸的那头,真的只有温暖,没有寒冷的是个她想要的世界。
明天,也许是真的是崭新的一天,她要,已经忍不住要开始期待了。
——————《诱宠小妻:军长,你玩阴的?》——————
时间一晃就是四年。
四年的时间,她的眼角渐渐有了浅纹,目光越发温柔如水的洋溢着温暖和幸福,举手投足也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包容。
在她的父母来新西兰看她的时候,心心已经能小兔子似得扑过去,脆生生的喊他们外公外婆,又歪着头俏皮的摊开小手嘟着小嘴嚷嚷着,“礼物礼物,心心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