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开什么玩笑!”听着她的话,她几乎想要翻白眼,什么乱比喻,还是立法委员呢,修辞和语句这么没有水准,俗死了!
“先上车,我先送你回去。”白东城牵起她的手,往车内走。
一旁的方青也不容易,俩人谈了多久,他就跟个雪松一样屹立了多久,肩膀上都有着薄薄的雪,这会儿忙将后车门打开。
嬗笙对着方青抱歉一笑,然后扭头和正将她往车内塞着的白东城说着,“不用,我是坐公车来的,站台近,我自己回去,你有事忙你的……”
可话没说完,人已经被塞了进去。
“天大的事都不急,先送你回去,这么冷的天,挤什么公车。”白东城也随着弯身坐进去,将车门带上。
嬗笙坐进车内,暖风顿时扑面,而手掌心也正传递着温度给她,忽略掉刚刚他说的话,同时忽略掉心尖的微颤,她别过头,车窗外雪花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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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回到医院继续工作,同事们看着她的目光都是各异,不过她倒是很平静,不平静的也只有杨柳一人而已,又惊又乍,然后没头没脸的骂了媒体一通。
晚上的时候,她们俩人一块值班,快到十点的时候,嬗笙又逐个病房巡视了一圈,然后才重新回到护士站,正和杨柳开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接起。
“流景,你这个死人,跑哪里去了!”嬗笙接起电话的同时便开口数落着,自从事件解决后,她一直试图联系着他,但总是联系不到,就像是故意躲着她一样。
可那边没有流景以往懒懒痞痞的回应,背景很噪杂,过了有几秒,噪杂的声音稍微减少了一些,有女音从话筒里小心翼翼的传来,“请问,是穆嬗笙吗?”
“呃,我是。”嬗笙有些懵。
“那个,我是叶檀,我们见过两次的,就是那个叶子……”那边的小姑娘似乎很急很紧张,声音有些不利索。
“嗯,我记得你,叶子。”嬗笙微微一笑,定声说着。
“流景喝醉了,他从下午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喝酒,到现在还不停的喝,中间醉倒过,醒来又继续喝,我弄不动他,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所以我就将他手机偷过来,跑来卫生间给你打电话。”
将事情叙述完之后,那边的叶檀顿了顿,然后带着些乞求的说,“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好像只有你的话他会听,他真的不能再喝了!”
“呃,我在值夜班。”嬗笙听着她的叙说也是跟着着急和担忧,但她现在还在上班啊,医院最强调的规定就是,不能疏忽职守。
“可你能不能请假过来,只有你来,估计他才会听话,不然这样喝下去要出事情的呀!”那边的叶檀似乎都快急哭了。
“好吧,我看看,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嬗笙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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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嬗笙和杨柳商量了下,暂时将其他科室的护士调来了个,帮她盯上一晚。
冬天本身就不好打车,不过好在是在医院里,截一辆计程车还不算困难,她很快就来到了叶檀所说的那家酒吧。
酒吧的地段很好,此时霓虹灯闪烁着,放眼望去是纸醉金迷的世界。
她从车上下来没走几步,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叶檀,她就穿了件驼色的大衣,也没有围巾和帽子,双手抱着肩膀,冻的两只脚来回的蹦跶。
“叶子?”嬗笙走到跟前,试探的喊。
“啊,穆小姐。”叶檀抬起头来,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
“你怎么在外面?这个地址不难找的。”嬗笙看着她冻的通红的小鼻头,心生怜爱。
“这里是会员制的,我怕他们不让你进来,所以就站在外面接你,快跟我进来吧,流景喝的好多!”说着,叶檀就拉着嬗笙的手往里面进。
酒吧两层,嬗笙随着叶檀来到了地下一层,穿过人群,来到了最里面的卡台。
酒吧棚顶和墙壁间内藏的灯全部都是玫瑰红的颜色,迷离而梦幻,流景坐在圈型沙发的最边角处,整个人缩着,手臂垂在半空中,挺拔的身影在此刻看起来很脆弱渺小。
嬗笙看着,心里五味陈杂,她就忽然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他也是坐在沙发上,但比此时意气风发多了,懒洋洋的,一勾唇一抬眼之间都是玩世不恭的痞气……
那样的三少才应该是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们一直都在酒吧里了?”嬗笙看着一旁目光担忧的叶檀,皱眉问。
“嗯,他一直喝,跟他说话,也像是没有意识一样,嘴里除了能继续要酒之外,就是重复你的名字了……”叶檀说着,眸光有些暗淡。12219822
流景似乎喝的真没什么意识了,她和叶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