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絮一样的雪终于停下,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银白色之间。
白东城随着方青等人一块走出立法院,和一旁的同仁边走边谈着刚刚会议中提取的重要案件条例,接下来有个饭局的安排。
那边正将车门帮他打开的方青忽然低呼一声,“咦,那正过马路的不是白太太么!”
闻言,白东城顿住和同仁的探讨,扭头看过去,可不正是看到嬗笙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戴了个大大的毛线帽子,正从路对面过来,看起来就像是大学生一样。
嬗笙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白东城等人,本来是想要给他打电话的,但他手机一直不通,心里焦急,就索性直接过来了,可也没想到会看到他那么多同事,一时间迎面那么多目光齐齐的朝自己过来,她有些不太适应,脚步不免有些微顿。
白东城确实心情大好,几步便到了她面前,刚刚看到她从路对面过来时,就知道她定是过来找自己的。
“怎么大冷天的跑过来了?”白东城说着,便又伸手朝着她脸颊探去,上面的温度让他皱眉,“光戴帽子怎么行,围巾也得戴上。”
“别人都在看。”嬗笙躲着他,看着后面暧昧的目光,她小声的提醒。
“怕什么,这不正好辟谣。”白东城挑眉,也不管她的抗拒,手还放在她的脸颊上,直到那上面的温度和他掌心的温度一样了,他才将手收回来。
嬗笙看着他有些冻红的手,本来想还嘴两句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没说。
白东城本来还想开口问她来意,但还未出口,后面已经走上来其他委员,便开始打趣:“你看看,我就说,这媒体什么的最爱乱报道,你看咱白立委和他媳妇不挺好的!”
“就是啊,这当街亲亲昵昵的,让我这种光棍看着要起针眼咯!”
嬗笙就在他们这样的一声声附和下,脸颊越来越红,冬天的寒凉一点都感觉不到,只觉得此时靠近的是暖炉,温度不停的攀升。
白东城看着她一身娇俏的黑,小脸红扑扑的,真恨不得此时将她拽进车里,不由分说的吻上一通。
他很清楚,最近她对于他的一些举动没有太多反抗是因为,他美名其曰的说是要辟谣。
“好了,咱们先上车,到地点等着白立委好了,娇妻跑过来,一定是有要事相商!”一位立法同仁故意促狭的说着。
众人也是一起哄,在各自司机的静候下,逐一上了车,方青留在那,看着两人,细心道,“白立委,白太太,天气天冷,有事在车里说吧。”
“不用,你有事你去忙,我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打你手机一直不通,我太担心了!”嬗笙摇头,此时才想到自己急急忙忙跑过来的重要事。
“怎么了?”白东城见她小脸皱成一团,也意识到似乎有事情发生。面么酒起。
“好像离婚证丢了……”嬗笙咬唇。
“什么?你详细跟我说说。”闻言,白东城也是一惊,随即握住她的肩膀,忙道。
嬗笙也有些急,“我也不清楚,但我明明记得好好儿的,就放在抽屉的盒子里了,证件之类的东西我一般都放在那里了……可是,我今天回去,就顺带着翻了下,没了,找不到了,我也想不起来是不是我落在哪了……”
“你别急,好好想想,可能是你放到别处了。”白东城看她眉眼焦急,有些心疼,低柔的说着。
嬗笙听着他的声音,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吸了口气,“我也是那样想的,我将家里几乎翻遍了都没有,而且我应该能确定的,离婚证我就放在那个盒子里了。”
“若是真是我记不起来放在哪也就算了,但万一……之前家里遭盗窃,就是那天晚上……”说到这里,嬗笙有些脸红,不由的又想起那晚上她主动的一个拥抱,以及延伸出来的一晚疯狂,但此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暗骂自己,忙忽略掉,凝重的继续开口:
“我就怕是被偷走了,当时现金也一并放在里面的……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感觉,会是那个盗贼偷走了,怎么办?”
白东城听后,暗自沉吟了几秒,然后眉心微蹙,“你先别急,事情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个盗贼应该还没有被抓到,到时我找一下警局认识的人,帮忙留意一些。”
他的声音很低沉,虽然有些凝重,但节奏不急不缓,似乎无形中给予着她安定的力量。
嬗笙心里更觉得内疚,“对不起,都怪我大意,当时我太害怕了,警察过来取证的时候,我当时就也没仔细去看……”
“如果真是盗贼偷走了,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怪不到你,这件事我会提高警惕。”白东城笑着安抚,脸色也一直都是紧绷着的,不过低眼看她,咬着唇角又急又担忧的样子,心中暖暖,“阿笙,你的担心和着急,让我有种幸福的快要死掉的感觉。”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深沉的像是要吞掉她,灼烫的像是要烧坏了她,本来她心里还惦记着此事,心急如焚,也担心的要命,可这会儿,看到他这么的不正经,心情反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