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白东城看过去,“怎么醒了?”
“睡的够足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不困。”白东城轻声的说着,伸手摸了下儿子的小脸蛋,朝着她走了过来。
嬗笙本能的往一边挪了挪,也没去看他,幽幽的盯着自己的手指,“白东城,你房子的装修,什么时候完事?”
“不知道,像是这种装修的事情,都没办法预估工期的。”白东城闻言,故意略微沉吟了一下,缓缓答着,声音里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嬗笙皱眉,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白东城,我没有说笑。”
“阿笙,怎么了?”白东城也正色起来。
“没怎么,只是问问你,什么时候是个头,也顺带着提醒你一下。”
“阿笙,我之前就已经说……”12205771
“别,你别说了,你听我说。”嬗笙吸了好大一口气,才有勇气重新对上他的眼睛,“我们离婚了,在我决定时,我就没有一点冲动,我确确实实是想要和你分道扬镳的。所以,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可能,有白峥,我们之间还有白峥。”白东城抓住她的手臂,紧紧的,怕是一松手,她就消失一样。
“不,在我这里认为的是,孩子是孩子,我们是我们。白东城,如果你以后还想这样,那么,我不会再因为白峥而被你牵制着走的,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个事。”嬗笙咬住了牙根,能感受到自己心房的震颤。
白东城眯起眼睛,那么仔细认真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从头到尾看的彻底一样,蓦地,他松开她的手臂,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掌控着她的后脑。
“阿笙,我不信,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唔!”
嬗笙惊惶,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是落在她唇上的。
他的节奏根本就不受控制,直接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勾出她的舌放肆的吮着,逼迫着她回应自己。
嬗笙挣扎不得,所有的语句和呼吸都被他堵着,他似乎存心想要这样证明,她是属于他的。
到了最后,他才带着几分安抚,在她肿着的嘴唇上轻啄了几下,随即再次执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阿笙,你敢说,我吻你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吗!”
“不要再说了……”嬗笙蓦地推开他,整个人缩在床头,膝盖屈起,双手环在上面,似乎这样的姿势才能带给她安全感。
胸臆间的涩痛逼的她眼圈微红,鼻尖也发酸,她就是不停的摇头,“白东城,我没办法跟你重新在一起,就算是现在一切一切都是误会,但其实都是客观的原因,你当时说的保孩子……你真真切切是舍弃了我,我忘不掉,永远都忘不掉!”
她现在回想着,似乎还记得当时自己那股咬牙切齿的劲儿,一直到现在,其实都忘不掉,一切清晰的都好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午夜梦回,她睁开眼睛,有无数次的在暗暗的夜里,她的回忆一直都缠绕在那个位置,怎么都过不去的那个位置,他五指捏紧,声音残冷的说着,保孩子!Pdhh。
孩子对于她这个当母亲的来说是致命的,所以在他一次次以孩子做诱饵时,她会情不自禁的朝他走近,会有短暂的迷失,会刻意去不让自己想那些。
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就像是一直都走在迷宫里,茫茫然的看着那么多的路不知如何时候,索性不去想,就那么随遇而安的待在那里,可有人却忽然过来敲醒她,告诉她总要前进,不能一直那样待下去。
流景问她确定吗,她不确定,一点都不确定,她根本没有信心和他重新一起,她也没信心忘掉他带给自己的伤痛。
“我相信你的,你会照顾好小白峥,你会是一个好父亲。如果我想要看孩子,却得和你纠缠不清,那么我宁愿不和你们来往。”
白东城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竟没有想到,她会做出如此没有后路的决定,她当真是,一丁点机会都不给他了么。
她的痛,同样也都是他的痛。
他们都彼此深深知道,那样的痛,是没办法抹去的,就像是没有办法忽略的阴影,黑色的阴影。但他想要拉着她的手跨过去,只要她啃迈出一小步就好,她却不肯。
“别逼我,真的别逼我。我不想离开这座城市,我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如果换了陌生的城市我会不踏实。其实如果不是你有心,我们遇到的几率会很小,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碰到。”嬗笙依旧紧紧的抱着自己,说话间,她的声音已经哽咽,眼眶里涨涨的有东西要流出来。
“阿笙,当真不行?”白东城眼底颜色渐渐深沉,嗓子也瞬间变得沙哑。
嬗笙抬头,看着他,缓慢却很坚定的摇头,“房子好了,你带白峥回去吧。”
“你真的确定?孩子你也能狠心得放手?”
“你会照顾好他的,你一定会的。”
“他以后很有可能管别的女人叫妈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