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崔曼闭上眼睛,甚至连镜子里的自己都不想要看见,腿在微微的颤,声音空洞洞。
“呵呵,也对,你当然不想,当年都能那么狠的将孩子杀掉。”白斜卿手指越发用力,心中被强大的怒意主宰着,不受控制的说出来。
“你——”崔曼瞪大眼睛。
白斜卿觉得自己越发控制不了情绪,弯身靠近她,伸手牢牢的箍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
他的头脑越来越热,想要极力的克制,话却还是脱口而出,“不是吗?就算是我一开始有误解,但那毕竟是一条生命,你却事先连问都没有问,就直接做了,是你亲手杀掉的。”
“崔曼,你欠我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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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白东城和方青都坐在候机室里,行李都已经托运好,手里各自拿着护照和登机牌,方青不放心的还检查着,有没有落下东西。
这次出差,原本定的是十五天左右的行程,但到现在,不到十天就已经结束了,可谓是每一天都很赶,不过也好,他也不乐意来纽约,感觉没有国内的气候好。
还在自我感叹时,一旁的白东城开了口,“方青,之前我让你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之前我准备好的资料都放在档案袋里,不过白立委,我觉得这件事能避还是避的好,虽然看起来事情不大,但我总觉得不太安稳,那些进口汽车虽然不是走私车,但有些手续不全,扣下也实属正常,如果您去打招呼的话……我觉得还是考虑周全些比较好,距离年底也没几个月了。”
“这是阿笙的继母。”
方青一听,顿时沉默了下来,虽然还有一肚子的话,却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驳回了,只能低低叹气。
将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方青才发现,没电关机了,趁着还没上飞机时,他换了块电池,以防有电话进不来,刚换上之际,就有短信过来,他眉一皱,立即拨电话回去。
白东城本来还阖着眼睛等时间,飞机有些晚点,这对登记的人是最无语的。
方青接电话时的应答声他也都听在耳里,他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那件事情解决了。”方青握着电话,回着。
“哪件?”
“就是白太太继母的那件事。”
白东城听着,眼睛骤然一眯。
“是三少,呃……您弟弟,他帮着解决的。”方青忽然感觉到寒意,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了。
“呵,倒是能耐大了。”白东城冷笑。
方青捏了下嗓子,将更详细的过程告诉了白东城,后者听着,到最后,眼底森寒,似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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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曼浑身一僵,瞪着他,那黑黑的瞳孔里面有她的影子,有些变形,有些扭曲……周围阴冷又苍凉的目光包裹着中间的她……
“我没,白斜卿,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是你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是你不相信我……现在,你怎么可以说我欠你个孩子……”她摇头,鼻子开始酸,说出来的话开始哽咽。
“别哭。”白斜卿有些失措,他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她的心口处,但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看到她吃避孕药,那样冷冷的强调着一切是意外,他的情绪就已经无法主宰了。
“你别哭了。”他伸手,有些笨拙的擦着她的眼泪。
“对不起。小曼,这三个字可能太晚了,或者说太假了,一点都解决不了问题,用五年后的一句对不起来抱歉当年的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但我还是得说对不起。”
白斜卿伸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上,又在下一秒,撤回来,像是被烫到一样。
他吸气,声音也变得沙哑了,“我刚刚是胡说的,你不欠我,真的,是我欠你的,一直都是我欠你的,欠你的太多了。”
“我当时躺在病床上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还在想,也许这些都是报应,死了也好,对一些事情也算是赎罪了。可我听到你在哭,你在骂,我就忽然不想死了。我不知道我们以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但我甚至希望我永远都不要好起来,至少能维持现在这样。”
这是自从车祸以来,他第一次像她坦承心里所想的,也试图说出他所期望的,知道自己这样自私,甚至还会有些异想天开,但他真的
“不是,不是那样的。”崔曼打断他,不再去听他后面还有什么样温情或者道歉的话,有件事情,她想要说。
白斜卿看着她。
“你不信,你说它不是你的,我很绝望,但是我没那么狠心。”崔曼声音轻飘飘的,“我就是再怎么狠,我也没那么狠心。”
“我当时的情绪波动一直都很大,医生当时就告诉我有先兆流产的症状。后来有一次,我不小心……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