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城就站在卧室的门口,他在她进门和容阿姨说话时就听到声响了,得知她又出现在这个家里,那一瞬,他的心开始扑腾着。
这些天一直都在医院里,立法院的事情搁置下好多,他回来取资料,就没想到会碰到了她。
那天两人谈过之后,他再想去看她时,她竟然离开了,病房是空着的,他看着那护士十分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他也只能尴尬一笑。
他让方青去查去找,但是都未果,他知道是白流景做的,只有他,能让她很好的躲着他,毫无踪迹。
他听着她的脚步声,没有停顿,没有停留,直接有目的的朝着某处走去,然后他听到门很小声的发出‘咯吱’的声音,似乎很小心翼翼。
这不是她的家吗,为何这般小心翼翼,他心里一抽。
白东城屏息着,脚步放轻着从书房里走出来,走到卧室门口,看着那半掩着的门,果然,他猜测的没错,她是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收拾东西离开。
他忽然没勇气再往前,几日未见了吧,她都做了什么,在哪,好吗?
他很想推门冲进去,想将她抱在怀里,就像是以前那样,只要伸出手臂,她就软软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可他没敢动,因为他看懂了她眼睛里的戒备和冷漠。
嬗笙在看到他时,微微愣了下,随即就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了些距离,没有多想,就是不想和他太近。
见状,白东城嘴角倏然僵硬,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看在他眼里都像是慢动作一样。
他不说话,朝她向前迈了一步,他看着她瘦弱的肩膀,那么瘦,若搂在怀里甚至都能感受到她的骨骼,他想抱她,很想,这个念头非常强烈,像是要把他的心脏冲爆。
嬗笙又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不像是先前的不动声色,可能是他的突然向前让她有些吃不消,她后退时手臂撞到了门板上,不疼,但是发出了声响。
这一声声响,像是投入平静湖面上的一颗石子,有涟漪震荡在心中。
“阿笙……”白东城启动着薄唇开口,一声唤,却不敢有了下文。
“我说别叫我阿笙,你都不记得了?白立委记性这么不好呢。”嬗笙手指捏紧纸袋的细绳,似乎她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那里。
原本以为无波无澜,以被伤及至此,心中不会有所动,可看着他,近距离下,她的心房还是会克制不住受其影响。
她咬牙向前了一步,他刚刚的上前整个人都挡在门这块,身材高大,半截铁塔似的,堵在那,她过不去。
“让开,你挡住我了。”嬗笙闷声,没有抬头看他,目光刚好停留在他的胸膛那。
那衬衫布料下的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一样,她别过眼,不去看。
“阿……”白东城嘴巴一张一合,在触到她皱起的眉心时顿住,静默了半秒,才发出声音,显得特别干涩,“你回家了吗。”
“家?哪里是我的家?这里不是。”嬗笙轻笑。门也没城。
“你拿的是什么?”白东城不愿去捕捉她话里的讽刺,现在的他,有些逃避的意味,目光掠过她手拎着的纸袋,他将话题转移着。
“这里面都是我的东西,我回来,只是回来拿我的东西,你买的,和你有关的,我都没有拿,一件也没有!”嬗笙终于是抬起头来看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东城紧张的看着她。
“我知道,但是我要向你声明。”嬗笙撇了撇嘴,再一次问,“还不让开吗。”
见他还是未动,嬗笙咬着嘴角,抬起自己的右臂,整个人缩小一点,想要从他的身侧挤过去,他真硬,像是石头一样,不过她还是奋力挤了出来。
一秒都不想多待,嬗笙快步想要走,身后却被人捉住了手,她闭眼,心里空洞。
“阿笙,你这是要离开这个家了?别走,阿笙。”
白东城看着背对着他的她,握着她手臂的手微微攥紧,因为她在奋力挣扎,用很大的力气,就是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眼看着她往后挣脱,白东城按捺不住的从后面抱住了她,一条手臂环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
“阿笙,你别走。”
“我想你,阿笙,我想你。”
他此时抱着她,这种真实的存在感让他的心终于是有了短暂的着落,那手臂一直紧绷着的肌肉,也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姿势和角度放松。
嬗笙挣扎不开,耳边是他梦靥一样的絮叨,她心里悲愤至极,张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恨不能咬掉一块肉来。
他就像是不知疼痛一样,她嘴里都充斥了血腥味,他却多还未动。
“放开我,放开!白东城,别抱着我,别喊我名字,别跟我说话,别用你的甜言蜜语来哄我!我就算真的是傻子,总不能傻过一次又一次!”
“阿笙,是我对不起,是我冲动,是我疯了,出事时你还和康剑,你知道我在乎你,我就没办法冷静,而且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