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初雨坐在那,几乎是有些贪婪的看着面前的白东城。
见他坐在那一声不响的,皱着眉角,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他坐的不算远,气息清晰传来,她的心头就跳的厉害,在他结婚之后,她和他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看到他的手安静的搁放在膝盖上,她没有犹豫,伸手过去,小心翼翼的执起拿过来,紧紧的包裹住。
“东城,你这样在这里看我,没事吗?”
“这里单子都安排了,而且阿笙就在外面,别人说不出闲话的。”白东城用了些力道,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重新放回了膝盖上。
郑初雨本来对他的动作失落到极点,可又听到他的话,前半句还好,可后半句,她不由的咬紧了唇瓣,她还没走吗?
“初雨,你何苦这样?”
“东城,没有你,让我怎么生活下去?以前哪怕是不见面,但我至少知道,我还是可以陪在你身边的。我一直默默的跟了你五年,你都没说过什么,而现在为了一个穆嬗笙,你就要把我一脚踹开吗。”郑初雨语气凄凉,嘴角苦涩的笑容里都是指控。
“所以你就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了?”白东城目光掠过她苍白的脸,皱眉。
“不这样做,你可能过来看我吗?东城,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郑初雨说着,眼里猛地涌上了几丝希望的光亮。
“初雨,轻言生死并不好。就算是你生病了,作为朋友,我也还是会过来看你的,所以,你没必要这样做的。”白东城坐直了些身子,顿了一会,才继续,声音不比方才冷硬了一些:
“更何况,你是故意的,你别忘了,小時候我们比赛游泳,你一点都不落后我和大哥。”
“”郑初雨无法言语,眸光垂落在了地上。
“你这样做无非是想要我心里内疚,初雨,当年的事情,我已经觉得欠了你,你无非再这样做的,我欠你的,我都记得。”
“你有什么话,有什么不满想要说的,你尽管来找我,别去找阿笙,今天的事情,她被吓坏了。”白东城眸光微动。
“东城,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在我面前,这么毫不避嫌的偏袒她?”郑初雨又惊又怒,咬牙看向他。
他虽没说,但已经是埋怨了她,埋怨她在穆嬗笙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将她看透了吗?知晓了她一切的想法?那么他又知不知道,她所有的改变都因他而起呢?
“所以我才会说,对你不公平了,初雨,我希望你能明白。”白东城站起了身子,高大挺拔的伫立在那,随即看了眼病房外,眼里似有什么情绪在里面,然后他便对着初雨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会让单子好好的照顾你,别再做出这样过激的行为了。”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病房门被打开,然后又被关上的声音传来,郑初雨僵硬的身子微微耸动,垂着头,低声的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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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窝在沙发里,翻来覆去的,总觉得哪个姿势躺着都不对,厨房里有容阿姨正切菜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她抬眼看了下窗外,落日在天际,屋子内处处也都是昏黄色的明亮,好像一切都会在这明亮里无所遁形。
她又想起了郑初雨疯狂的样子和疯狂的话语,她闭上眼睛,想要自己什么都不想,但有些事情却不停的在她大脑里涌进来。
在医院里,她和白东城一块回了病房,但她却没有按照她所说的在外面等他出来,只是在他进入病房后就回家了,她在下意识的逃避某种东西。
门铃声传来的時候,嬗笙一惊,朝着大门的方向望过去,却未动。
还是容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边朝着大门走,一边还念叨着,“怎么不开门呐。”
“是白先生回来了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容阿姨将门拉开后,看到是白东城,忙侧身让他进来,随即弯身拿出双拖鞋递给他,就又往厨房走。
还不忘冲着客厅内知会一声,“白太太,是白先生回来了。”
容阿姨的话音落下之际,白东城的身影已经映入了她的眼底,可能是有些心虚,她忙低头,端起面前茶几上放着的水杯。
水都不知是什么時候倒的了,咽下去,似是一路带着寒意,她忍不住一哆嗦。
“阿笙,你没等我。”白东城直接在她身旁大肆肆的坐了下来,眯了眯眼睛,也顺带的抢下了她手里的水杯。
“噢。”嬗笙眉眼没抬,她也是不想抬。
白东城见状,蹙了下眉,又很快舒展了开,将手中的水杯放下,伸过去握住了她的,密不透风。
“她怎么样?”嬗笙在心里对自己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抬眸看着他问。
“应该没什么大事了,我和她说了些话,可能情绪又有些激动,不过,过些日子,应该就好了。初雨格其实一向刚烈,虽平時在工作或者生活中处理事情都很理智成熟,但在碰到一些她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