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初雨,我确实答应过你,可当時我以为我无论和谁结婚也都那样了。”白东城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动,却还是狠心继续道:“现在阿笙对我来说,我已经动心了,开始在乎了,这样就对你不公平了。”
郑初雨牙关微微打颤的看着白东城,那目光里还是尤为的不可置信,不愿承认这样残忍决绝的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不公平了?
他现在居然用这个简单的词就过来敷衍她了?
那么以前呢,他也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他也说过,以后他会结婚会生子,但他从来没说过会不要她的话,也从来没在乎过公平不公平一说。
如今的意思是什么?以往他对她也都没上心过吗,还是说,若是没当年的那事,他便不会跟她在一起这五年?
从她第一次被爷爷带到白家去走动,看到他時,她便多多留意了几眼,再到后来,慢慢数落起来,他们也都到了懂男女之情的年纪,她便爱上了他,不早不晚。
白斜卿对她的爱,她不是看不见的,但她就是爱他,眼里只有他。她放弃了和白斜卿私奔的机会,也放弃了或许能进入白家做少奶奶的机会。
那時的白斜卿,痛楚含恨的目光像是仇人一样的看着她,冷冷嘲讽道:初雨,你以为东城会做到我这般?为了你和家里闹翻?
白斜卿的话很快被印证,他是野心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她阻碍了脚步呢。但她是真的爱惨了他,这么默默的做他的地下都心甘情愿。她不能生育,但她一点都不抱怨,反而很庆幸,至少能陪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这五年来,她其实一直弄不懂他,说不清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他对她很温柔,也会说一些缠绵的话,也会在床第之间有亲昵的表现,但从来都不曾直白的说过我爱你,除了当年,就再也没给过她任何保证。
不过她也很喜欢这样,至少她能感受的到他的存在,可自从他结婚的那一秒开始,她就觉得,有些事情已经不在她的意料范围之内,他的改变也越来越多。
直到现在,他说不公平了,所以,他不要她了。
“东城,我既然能愿意跟你隐晦的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就不会去计较公平不公平。”郑初雨心里悲苦,却还是僵僵的挽回,眼泪一滴滴的滑落。
“初雨,你怎么不明白呢。”白东城沉吟了下,叹息着看她。
郑初雨的眼睛通红,想必也是一時间接受不了,心中稍有迟疑,只是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不停涌出来的泪,他忽然就想起了嬗笙。
与郑初雨相比,她也伤痕累累,却那样倔强着,通红着眸子像是枯火,硬是强忍着一滴眼泪都不曾流过,那样狼狈,却坚强隐忍。
这样一想,心中竟微微一涩,竟还是在如此的情况下。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东城,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做事从来不犹豫,你那么稳健有领导能力,一个穆嬗笙,就让你乱了阵脚吗?”
他一直都是这样,能走到今天这步,就是他做事的不犹豫,身上有一种几乎残忍的决绝,只是她从来都没想到过,有一天,这种残忍的决绝会用到她的身上。
不能这样,她怎么能失去他,倾尽了所有,怎么能落得如此下场,她不甘心啊
郑初雨吸了吸鼻子,去抓去握他的手,“如果你想安抚她,我们可以暂時都不见面,可以骗她我们分开了,就像是上次找来吴狄一样,打消她的疑心,这样好不好?”
“东城,你说的话我不能考虑,你让我怎么考虑?我为你付出的,失去的,你都知道的,你不能不要我。”
“初雨,我已经耽误了你这么久,我不能耽误你一辈子。就算是这样的我你还想要,我却没办法要你陪了。”
不是他没办法,是他想要陪他的人是穆嬗笙了。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东城,你不要说了,如果你还想让我好过一些,就先不要说了。”郑初雨径自的摇头,声音已经哽咽的不算完整。
“没别的事情,我先上去了。”说到最后,她很轻很轻的看向他,重新浮上眼眶的泪水慢慢滑落,无声无息的控诉着他的变心。
“初雨。”白东城眼睑颤动,被她容颜悲凉的模样弄得心里有些不好受,纵使是再冷的子,他面对如今的郑初雨,心里还是有愧疚的。
“别说,求你,别说了,让我静一静。”郑初雨却害怕他再说出什么坚决的话,伸手有些失态的捂着耳朵,低低喃喃的恳求着。
随即,她像是破败被人这段翅膀的蝴蝶,没有生机的跳下车子,一步步朝着楼门口走去,然后慢慢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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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嬗笙踢踢踏踏的穿着鞋子从楼门口走了出来,她没穿外衣,只套了件单薄的长袖,一出楼门口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随即便在心里咒骂见她从拉下来的罪魁祸首。
她还在床头躺着看书時,就接到他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