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面对,但她还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白东城给她的婚姻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拼尽全力攀附一座高入云端的大山,途中她目不斜视,哪怕被石子绊倒了,被树枝刮疼了,却还是坚持着,可当她好不容易达到了顶端,老天却说和你开玩笑呢,让她直直的跳下去。
那么高跳下去,怎么会不伤的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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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跑车内等着的流景一根根正吸着烟,当嬗笙从别墅里走出来時,他便第一眼看到,发动车子,将车开了过去。
嬗笙无精打采的,像是生了场大病一样,病怏怏的走了过来,流景见状,打开车门下车迎了上去。
“穆嬗笙,你没事吧?你怎么脸白的跟个女鬼似的?”
“大白天的,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嬗笙完剜了他一眼,但还是有气无力的。
流景挑眉,然后又皱眉,“怎么了,你是不是和爷爷说了要离婚的事情,他不同意?”
嬗笙看了他一眼,又抿了抿唇,轻轻的逸出了口气,他可真是只狡猾的狐狸,竟然猜的这么准。
“对了,你刚刚怎么不进去?我怎么发现,你最近似乎都在抵触来这里。”嬗笙蓦地又想起了什么,怪怪着他。
流景嘴角抿了抿,倒是没说话,只是被她盯的不舒服,一把拉开车门,催促着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边流景刚刚帮她打开车门,还未坐进去時,就听到那边传来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是低沉的嗓音在喊她,“阿笙——”
嬗笙没抬头,倒是又逸出了口气,她现在觉得只要是面对白东城,她就觉得累,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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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在路上匀速奔驰着。
嬗笙强大着精神坐在副驾驶的席位上,歪着脑袋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城市熙熙攘攘,车如流水,路人匆匆,一切繁华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切就像是个梦,如果可以从中挣扎的醒过来,那么就真的什么都不曾发生。
白东城自从上车后,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一直专注的开车,但眼角余光却一直瞥着身旁的嬗笙,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怕打破这种沉默。
嬗笙受不了他频频往这边瞄过来的目光,干脆直截了当的扭过头看着他,逼迫着他开了口,“爷爷他找你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倒是我,告诉他我们离婚的事了。”
“阿笙”白东城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刚好此時前面的信号灯变为绿色,他却没动,身后车子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无奈下,他只好咬牙踩下油门,先将车子转弯继续
“嗯,他不同意,语重心长的和我说了很多。”嬗笙点了点头,语气平平。
“那你怎么考虑的?”白东城喉结一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有些害怕她的回答。
果然,她一点都没让他失望,依旧凉凉的说,“我还是坚持离婚。可毕竟爷爷说话了,我会退一步。”
“我想我们暂時可以还保持这样,名义上还是夫妻,距离年底的国会选举还有大半年的時间,我会努力坚持到那時候,我也只能坚持到那時候。”她这已经是最后的退让了,不为他白东城,只为爷爷那样放段来乞求。
她并没有告诉爷爷她会怎么做,但她绝对不会继续维持这段婚姻,她还是坚持离婚,但面临两难的状况下,她只能从中优选最好的办法。
白东城眼底顿時黯淡了起来,却又觉得这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毕竟她不会每天逼他离婚了,至少她白太太的身份还会继续。
只是,他揪着的心才刚刚舒展,那边的嬗笙却冷不防的丢出来句让他差点吐血的话。
“领导,那边的公寓你看到没,我在那里租了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