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城没再开口,只是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前的饭菜也没有再动。
嬗笙也同样的静默着,然后将手里的筷子放在了碗上,抬头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领导,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和郑初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都说了,是误会。”白东城没看她,只是扯动着薄唇说。
嬗笙也学着他刚刚的样子,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后者似是被她的目光盯得不舒服,将面前的桌子往床尾推去,朝着她伸出自己的手,“阿笙,过来。”
嬗笙未动,白东城一急,俯身向前,硬是将她抱到了床上,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低沉的声音渐渐在她的头顶散开。
“初雨……年少时,我大哥也喜欢她,只是她……和我走的比较近。也是因为这事,我和大哥闹过很大的嫌隙,即便是后来我们俩被送去同一个部队当兵,也都还是没有改变两人的僵局。”
“直到我们在有次任务时,我中枪险些丧命。其实不是我不小心亦或者倒霉中枪,那一枪是我替大哥挡的,不然,我想我们两人到今天的话,嫌隙会越堆积越深。”
“所以,你大哥就因此放弃初雨?然后接受家族给安排的结婚对象,娶了大嫂?”嬗笙静静的听着他的话,从中平静的分析,平静的问。
“嗯。”白东城点头。
嬗笙沉默了一会,仰起脸来看他,从他下巴的弧线一直望上去,“那你和初雨,是跟我和康剑一样吗?都是昔日的恋人?”
“……是。”白东城喉结动了动,再次点头。
“哦,原来我还是猜对了些。”嬗笙低低的吐出了一句,话里的每个字都很轻,带着某种微妙的情绪,复杂的让搂着她的白东城分辨不清。
白东城也算得上是常年在各种心思筹谋中来去自如,此时却百般不得其解她这样的语调是何意思,还未仔细深入琢磨,她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领导,我最后再问一次,我那天看到的,只是误会?”
她的目光直直的锁住他,让他无法不去看她的眼睛,只觉得,颈后的汗毛倒立,好像是在一个没有人看到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射过来,透过他的衣服,肌肤,直接戳进他的灵魂。
“嗯……”他开口,声音低沉,低沉的像是一口古刹陈钟。
“好,领导,你这么说我就这么信了。我之前和你说过,我想要好好维持这段婚姻,家对我来说组成起来很不易。所以,这次我信你。”嬗笙收回目光,将脸搁置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些起伏的心跳声,缓缓说着。
白东城嘴角抿了又抿,似是想说什么,但又忍住没说,手臂收紧,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放在她背脊上的手,上面有青筋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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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来时,嬗笙已经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睡了一小觉。
睁开眼睛时,窗帘没拉,月光跳跃着从玻璃洒进来,落在身穿蓝白相间病号服的白东城身上,银辉白白,如梦如幻。
她挣扎着坐起来,用手挡着嘴巴打哈欠,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才软软开口,“都这么晚了。”
白东城似是也寐睡了一会儿,但毕竟姿势一直保持,所以很累,坐在那活动着手臂和肩膀。
“你早点休息吧,我白天问过医生了,晚上没有药要输了,明上午有三样。”一边说着,嬗笙从病床上下来,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你干什么去?”
“回家啊。”嬗笙将之前从办公室里拿出来的包包拎好,来到病床前,就差翻白眼了。
“那我怎么办?”白东城脸色陡然就沉了下来。
“你在医院养病啊。”
“我也回家。”白东城说完,见她只是盯着自己孤疑的在看,心中恼火,手臂支撑着床头就要下床。
“别,我留下来陪护还不行么!”嬗笙无奈的低呼,这边才刚又挪动脚步,就被他喊住,“你又干什么去?”
“我找护工加床啊!”
“不用了!”
嬗笙还没明白他说的不用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腰上一暖,之前那熟悉的力量又再次回来,天旋地转,她意识到什么时,她整个人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那手,竟不知何时钻进了衣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