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最后还是由佐哲把欣悦送了回去。从头至尾,他依然体贴入微,从上车到下车,他都表现的十分绅士,一如往常。只是到了家门口,他没有进门,转身又上了车,调转车头,飞快地驶离。
欣悦站在门口,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她欲哭无泪,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有一肚子的话,可是面对他,听着他说的那些话,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原来,她伤他那样深,原来,二年里,他付出了所有,此刻,面对她的不回应,她的执念与不爱,他累了,他的心也彻底的冷了,于是,他要离婚,他要她放他一条生路,从此彼此祝福,各自快乐每每想起这句话,她就心痛难抑,没有了他,她怎么还会有快乐?可是这些话,她偏偏一个字都没有说,只能看着他离开,而她则站在寒风中久久伫立,不曾离去。
当天晚上,她就生了病,高烧烧得她整个人都糊涂了,隐约的,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着她的名字,低沉的声音一直在耳畔盘旋,“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确认这个声音的主人,可是,她用尽了力气,也没能醒过来,直到二天后的早晨,她因为饥饿而醒了过来,身边却只是平時伺候她起居的佣人。
“大少奶奶,您醒了?”
欣悦揉着发胀的太阳,茫然地看着她,接着目光便在房间里逡巡,有一些急切。
“大少奶奶,您在找什么?”
“我我怎么了?”欣悦问道。
“大少奶奶发烧了,烧得很严重,睡了两天两夜呢”
“那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吗?”欣悦紧盯着她问道。
“呃”佣人明显一愣,神色间闪过一抹慌张,飞快地说道:“是是啊”
“真的吗?真的没有别人?”
“啊大少奶奶,还会有什么人啊?”
“大少爷呢?他都没有回来吗?”欣悦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地问道。cad1();
“呃大大少爷啊?我我倒是通知了大少爷,只是他他工作太忙了,来不及赶回来了,只吩咐我好好地照顾大少奶奶。”佣人避开她的目光,闪烁其辞。
欣悦看着她,好一会儿,忽然轻轻地笑了,“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是的,我去厨房给大少奶奶准备吃的。”说完,她便退了出去。
欣悦靠着抱枕坐起来,转头望向窗外,窗外阳光正好,在这样的季节,能够拥有一个这样的天气,实属难得。可是,她却没有心情欣赏,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她昏睡時耳畔富有磁的声音,‘我该拿你怎么办?’明明就是他的声音,那么熟悉,那么清晰,她不可能听错。可是刚刚佣人又矢口否认他回来过,这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一時之间,她也茫然了。
休息了几天,欣悦的身体慢慢好起来,可心情却一天比一天糟糕。她很想再去找佐哲说个明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句彼此祝福,各自快乐,她顿時就失去了勇气,于是,几天来,她一直犹豫着,脑海里徘徊着各种的可能,直到这天下午,别墅里又来了一位客人。
确切地说,是一位欣悦熟悉但却并不欢迎的客人,赵律师。
“对不起,佐太太,我相信您一定不愿意见到我”赵律师倒是坦诚而幽默,耸耸肩膀接着说:“没办法,我们这一行,向来是不被人欢迎的,可是工作质所在,也只能厚着脸皮再次来叨扰您。”
欣悦礼貌地给赵律师倒了茶,微微一笑,“不管我是不是欢迎赵律师,您还是来了,既然如此就请说吧我洗耳恭听。”
“佐太太,想必即使我不说,您也知道我来见您的目的。cad2();”赵律师说道。
欣悦想了想说道:“如果赵律师还是代表我丈夫来跟我谈离婚的事情,我想您不必说了,请您转告她,我不会签字的。”
“呃佐太太,这次,佐先生并没有签署离婚协议,而是让我代表他,问一下您的意思,究竟他怎么做,您才会答应离婚?”赵律师急忙解释道。
欣悦微微蹙眉,看着赵律师,他的话让她的心不由得一痛,这真的是佐哲的本意吗?难道说,他真的要跟她离婚?他真的对她已经彻底失望了吗?真的不再给她一个机会了吗?不,她不要离婚,就算这是他的本意,她也要听他亲口说,不再爱她,否则,她不会答应。
“这是我丈夫的意思?”欣悦问道。
“当然,当然是佐哲先生的意思。”
欣悦扯了扯嘴角,“赵律师不觉得这个问题应该由我们夫妻之间亲自谈?”
“呃是,是这样的。可是佐哲先生他”
不等她说完,欣悦便打断他,“既然连赵律师都这么认为,那么就让我丈夫亲自来见我吧”
“可是,佐太太,这个”赵律师一听显得很为难。
欣悦却已经站了起来,“赵律师,请转告我丈夫,后天晚上我会在皇朝酒店西餐厅等他,如果他想离婚的话,就亲自来跟我谈,否则免谈”说完欣悦转身便想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