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等了。”
化妆室里,一身白色嫁纱的程津津正对着一身正装站在门口的秦凌。
心里不知为何有不好的预感,程津津力持平淡,但掩不去眼中的惊慌。
“什么意思?为什么是你,慕言呢……”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消息。”秦凌走近她,缓慢地道:“警局此刻已经收到你父亲的逃税洗黑线的证据,正在准备拘捕他,这一次,你父亲在劫难逃。”
“啊?!”她一震,手上拿着的钻石项链掉到地上,好久说不出话来。
“你——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吗?”秦凌问。
程津津没有想到,愣愣地望着秦凌,不知道是在回应秦凌的问话,还是犹不敢置信,心神恍惚地喃道:“他……找到她了?怎么可能?他再了不起,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
“你难道还不了解他的本事吗?”
程津津眼中闪过许多情绪,似愤似怨,层层叠叠的复杂难辨。
“你该了解慕言,得罪他,除非杀了他,不然他不会允许别人好过。这个下场,谁也承担不起,是你不相信,他对你已经很仁慈,如今你选择这条路,没有人会同情你。”
程津津眼睛灼灼地盯着秦凌,身子轻轻颤抖,不知是穿得太少发冷,还是因为其它的。
“是他让你来和我说这些的吗?”程津执着地问。
秦凌看她一眼,摇头:“他让我带警察过来,他们就在门口。”
突然笑了出来,程津津原本绝丽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
“所以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提起我过的是吧?”
“是的……提过一次。”
“他说我什么了?”程津津眼睛燃起光亮,急切地盯着他问。
秦凌不再看她,偏转过身,抬头往窗外的天空望去,淡然地道:“你是个聪明的人,可惜太过极端。为了制造事端,不惜摧毁已经成就的一切。你这次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该明知他最在意什么,还拿来威胁他,反而害了自己和你父亲,他唯一提过你的那次,也许你也知道内容是什么了。”
“他不可能会这么对我!”她不敢置信地喊着。
秦凌冷道:“不管你信不信,顾晴怀孕了,处理你们的事情,他仁慈多了。换作以往的时候,你和程品都不会有活路,你是咎由自取,程品是被你连累。”
程津津的眼神茫然,似乎是听不懂秦凌的话……
“你就庆幸吧!如果今天顾晴有任何一点的闪失,我保证他会让你们全家十六口明天全死于非命!如今只是让你和程品接受法律的制裁,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恩惠!”
秦凌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留下程津津呆坐于地,直到门外的警察包围住她,久久回不了神。
然后,她伸出双手,轻轻遮住脸颊,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
“政勋,你决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都不先跟我商量一下?”卧室里,谢琪慧来回走了几趟,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对温政勋说,“我毕竟是温氏的老板娘!”
“当初是你自己说过不理集团事情的。”
从殿堂回来,温政勋已换上轻便的衣服,一整个下午,他们夫妻俩人俨然成了笑柄,新娘在他们面前被抓走,程品也同时被起诉各项罪名给警方拘捕,从头到尾温慕言都没有出现。
“你也说那是当初!程津津这孩子,慕言配她足足有余,怎么需要拿出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出来!未免太看得起她了!”谢琪慧气得胸口难平,“这种条件,你怎么会答应!”
结婚二十多年,他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妻子生这么大的脾气,就连一直贤淑温柔的妻子,也对这样的事情感到气愤难平,可见人无完人!
“这件事情你有其它更好的方法?”
温政勋在沙发上坐下,随手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一个玻璃杯,在手中细细赏玩。
谢琪慧的面色僵了僵:“有那么多名门世家的千金小姐,再选选,未必会比程家差。”
细细看着玻璃杯上的纹路,温政勋沉吟:“程家也让我有些失望,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早前我不知道这事情,否则我也不会答应这婚事,如此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不过,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分,你以为程品有那么大的胃口吞得下去?”温政勋手指捏着杯子,玻璃杯在他手里如此脆弱,仿佛随时会脆,“程品的财产全冻结了,这一点才让人无法接受。”
“政勋,那现在要怎么办!”
“他现在逃税和洗黑线,政府在查他的钱源,要是查出那些钱不干净,随时会被充公,这点比较麻烦。”温政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谢琪慧,“你也别太担心了,政府也就是秉公处理嘛,只要情有可原,都有商量的余地。”
听出温政勋意有所指,谢慧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可是……”
谢慧琪仍旧心有不甘:“是不是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