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说着给太子演示了一遍。
太子颇觉神奇,这才收了好奇看青松明月图,道,“这青松明白图的真本,原是太\祖皇帝赐予辅圣公主的。舅舅摹一份仿本是什么意思?”
谢莫如道,“我未在母亲的留下的东西里见到过青松明月图。”
太子有些惊讶,“这不能吧?父皇不是说辅圣公主留下的东西,悉数都归了岳母么?”
谢莫如道,“的确是没见过,就是后来陛下还给我的一些产业,我清点时也未发现清风明月图。殿下若有空闲,明日不妨问一问陛下,可还有那幅画,要是有,殿下不妨帮我要回来。”谢莫如认为,既然当初是太|祖皇帝赐予辅圣公主的,那就该是她的东西。
太子应了,“我明儿先问问父皇。”
太子再次观赏了一番青松明月图,道,“都说这上面画的是前朝明月公主,这位公主生得委实不错。”
谢莫如笑,“小时候我和二叔去古玩坊,还有个古玩坊的老板拿出青松明月图向我们兜售来着。”这么说着,谢莫如不由微微皱眉,亲自持了烛台上前,细观量此画,道,“觉着,那幅画与这幅倒是相仿。”
太子道,“那当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你还能记得清楚?”
谢莫如揉揉眉心,笑道,“这也是。那年,我才十岁。”
太子侍疾日久,颇是劳累,夫妻便鉴赏了一番青松明月图,便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太子早朝后与父亲一道去慈恩宫请安,见胡太后气色不错,太子也放下心来。胡太后还道,“夏神医的药,吃着也叫人轻松,都是药丸子,比那苦药汤子强多了。”
太子笑道,“良药苦口。”
“能不苦还是不要苦。”胡太后还留了穆元帝与太子在慈恩宫早膳,待早膳后,太子与父亲一并去御书房,方得闲说了方舅舅托人带东西的事,穆元帝大略听了,道,“难得他也有个挂心的人,既托你们照顾,便照看那姑娘一二也无妨。”
太子又问了青松明月图的事,道,“昨儿见了摹本,不知真本什么样?”
穆元帝沉默片刻,方道,“真本已经不在了。”
太子颇是诧异,脱口问道,“这样的宝贝,怎么不在?”他,他媳妇还等着看呢!
穆元帝的脸色愈发难看,太子看他爹那脸色,委实未敢多问,太子退而求其次,道,“方家舅舅送来的那份,虽是摹本,倘父皇要看,儿臣明儿就带进军来。”
“罢了罢了,没什么好看的。”穆元帝摆摆手,意兴阑珊,沉默片刻,复道,“昭云极擅丹青,他临摹的青松明月图较之真本也不差分毫。”
太子回府将这事与谢莫如说了,谢莫如凝眉,“不在了?是丢了,还是毁了?”
太子道,“当时我倒问了,只是父皇脸色不大好看,他老人家没说,我也没好再追问。”
谢莫如突然道,“宁荣大长公主过逝时,殿下还在江南征战,她曾托四嫂请我过去大长公主府一叙,我便去了。宁荣大长公主亲口对我说,当年世祖皇后过逝前,曾有一道遗诏。”
太子的心脏陡然一跳,“遗诏?什么遗诏?”
“宁荣大长公主也不知道,但她说,的确有这么一道遗诏的。”谢莫如道,“她的话,也不知可不可信。”
谢莫如道,“陛下登基多年,再怎样的遗诏也没用的。再者,也有可能是宁荣大长公主闭眼前摆我一道。这样的东西,纵有,你我夫妻一体,对我们也有害无益。我只是觉着奇怪,如果真有一道遗诏,为何自始至终,从未见辅圣公主用过?”
“所以我说,辅圣之事,颇多疑点。”
太子道,“当年辅圣公主过逝,朝廷派谁查点辅圣公主府的东西,问一问那人,想来应该能有些个青松明月图的蛛丝马迹。”
“这事是不好问的。”谢莫如面有难色,“何况,当初去办此事的,一个是李相,一个是吏部尚书北昌侯。他二人,皆身居高位,又是陛下心腹之人。我们若去打听,让陛下知道也不好。”谢莫如眉间一松,温声道,“何况,青松明月图不过旧事,凡事往前看就好,不必再回头了。明儿我找九江看一看这画,他也是擅丹青之人。”
太子也是个谨慎的人,李相虽是他少傅,但太子总觉着,用李相不大贴心。方舅舅一辈子不容易,若无把握,太子不愿对李相透露青松明月图的事。太子颌首,“这也好。明日我同九江说一声,让他过来。”
李九江鉴赏过谢莫如这里的青松明月图后,道,“外面也偶见仿本,只是都不如此摹本传神,看明月公主的神态气韵,都在这画里了。听说方驸马当年就是有名的丹青圣手,看来,方居士的丹青也不差。”
谢莫如已看过许多遍,在她看来,丹青好有什么用,命不好,什么好都白搭。李九江细瞧这画,不禁微微皱眉,“咦,明月公主这眼下有一颗小痣么?”
谢莫如点头,“是啊。”
“不对不对。”李九江道,“我以往在老崔铺子里看的那份仿本,并未见这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