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叮嘱过我,让我好生看着你,不许你饮酒……”
叶稚柳眉一扬,笑嘻嘻道:“怎样?你一辈子也没喝过这种酒吧?你就是卖一百头牛,也就只能闻一下……”话未说完便被叶晴瞪了一眼。
叶稚一眼回瞪过去,哼了一声,抓起面前一只水晶酒樽,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陶醉的深吸一口气,正待细细品味,却被张信忽然抓了过去。
“哎呀呀,小孩子喝什么酒,闻一下就好了嘛……”说着一口吞了下去。
叶稚小脸一下子苦了,抓着叶晴手臂不住道:“你看他嘛!你看他嘛!”叶晴轻轻一笑,不予理会,与萧尘对饮了一杯。
忽然间楼下繁弦急管,奏乐响起,十几名绝色倾城的舞姬在乐声中纷纷来到舞台之上,彩绫飘飘,洒落之间尽是婀娜妩媚,惹得喝彩声不断。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乐声渐渐隐去,十几名舞姬也都纷纷去到台下,只听得一阵悠悠琴声响起,一曲过后,空中忽然飘下无数花瓣。
登时喝彩如雷,一条条白色丝绫之中,但见一名怀抱三尺瑶琴的女子缓缓落下,四周顿时安静了。
那女子面带微笑,不故作弄姿,随花瓣飘飘落下,已是尽态极妍,宛若九天仙子一般。
满楼看客早已是如痴如醉,仿佛双目也落到了那花瓣之中,多少人想要抱得美人归,却是无一人有那胆量,无论王权也好,富贵也罢。
“我以后也要像怜月姐姐一样……”叶稚痴痴望着台上,轻轻说道,小脸绯红,写满了少
(本章未完,请翻页)女的幻想。
张信噗嗤一笑,假装被酒呛了,叶稚立刻回过头来:“你做什么!”张信捂着嘴笑道:“没!没什么!”
“说!你什么意思!”叶稚瞪着他道。
“我的意思啊,就是人家怜月姑娘是枝头的凤凰,而有些人呢,有些人就是九天上的麻雀。”
“什么枝头上的凤凰,九天上的麻雀……你!你说我是麻雀!”叶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正要大吵大闹之际,好在叶晴及时将她嘴捂住了。
“呜……他熟乌熟麻去……”(他说我是麻雀)
“好了,你俩都给我安静点!”叶晴眼一瞪,说道。萧尘轻轻一笑,不语。
舞台上,怜月婉约一笑,细声道:“多谢诸位赏光,那么今夜哪位肯为小女子抚琴一曲?”声音轻柔,宛如三月细雨绵绵,各人都是一阵心神荡漾,片刻过后,全场沸腾。
“我来!我会弹琴!”
“我六岁就开始弹琴……”
“我三岁开始……”
“我在娘胎里……”
怜月起舞,必请一人抚琴,是以全场这般轰动,蓦然间只听得一个雷也似的声音响起:“我来!”声音之大,盖住了全场声音,发声之人显然内功不弱。
萧尘略一愕然,问道:“张兄,你要去?”话音未落,已被张信提着抛了下去。
萧尘迅速反应过来,飘然落到台上,怜月面带微笑,慢慢走近:“那么,就多谢公子替小女子抚琴了。”说着将怀中瑶琴递了过去。
一阵清香扑鼻而来,萧尘接过瑶琴,琴底还带着丝丝怀中温度,但见琴尾处有烧灼痕迹,竟是排名不在他那九霄环佩之下的仙品名琴“焦尾”,只见他点了点头:“不客气。”
楼上顿时喧哗一片:“那傻小子是谁啊?他应该说‘在下荣幸之至’,而不是什么‘不客气’,他以为他谁啊?”
“臭小子!你等会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么?”
……
萧尘衣衫一拂,将瑶琴放在琴座之上,席地而坐,调了调琴弦,阵阵仙乐渐渐飘开。怜月莲步轻移,长袖漫开,随之起舞。
她身姿曼妙,体态轻盈,时而轻抬皓腕,时而回卷长袖,一步一寸,都与萧尘的琴音契合的天衣无缝,宛若池中一朵悄悄绽放的莲花。
但见青丝如墨,白裙若雪,时如轻云掩月,时如微风弄影,舞至一半,楼中看客已是魂醉其中。
蓦然间,几声掌声在门外缓缓响起,扰了楼中气氛,萧尘神识一扫,只见一身形异常魁梧之人走近。
那人面目狰狞,颌上生有獠牙,身高近丈,身披金甲,腰携阔刀,左右乃是一白一黑两道人影。左边那人一身雪白羽衣,萧尘见过,正是那七杀,右边那人约莫二十三四,一身黑色劲装,想必乃是贪狼了。
“王……是王来了!”楼中看客惶恐不安,无论王爷大臣,都纷纷就地跪拜了下去。
森罗王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楼中各人皆是低头不敢言语,额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密密汗珠。
然而,台上琴声兀自未断,萧尘凝神弹奏,面上丝毫无异,琴声不断,怜月亦是舞步不止,硕大的醉梦楼,仿佛只剩下了那台上二人。
一人抚琴,一人起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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